俺们最强的老大铁頜,带著战吼和小子们衝上去,连个水都没溅起来,就被那片鱷潮给吞了。
你甚至听不见他们的惨叫,因为四面八方全都是咔嚓,咔嚓的咀嚼声,比啥都响。
那……不是俺们能对抗的。
俺这辈子已经换了许多个老大了。
可这个老大,这个营地,俺是真的不想它就这么没了。
俺想衝上去,想抓住那个新老大,想把俺见过的一切都告诉他!
但俺不敢。
俺只是个屁精,一个刚刚投靠过来的老屁精。
俺只能缩在角落里,急得团团转,一遍一遍的念叨著:
“要出事……要出事……肯定要出事……”
……
……
与此同时,老大岩上的林恩,也在烦恼。
独耳的离开,让他需要时刻盯著这个营地,抽不开身。
缺门牙只会做饭,大头和方脑袋都是技术专家,没有一个是当管家的料。
“必须儘快找到一个替代者。”林恩心想。
这些天,他一直在观察,但始终没找到一个像独耳一样可以放心託付的。
他的目光,在营地里扫视。
最终,落在了那个沉默的身影上。
营地角落。
老疤眼坐在一块岩石上,手中一块破布,一遍又一遍的擦拭著他的旧砍刀。
除了训练斥候队,他从不说话,仿佛这世上只剩下他和他的刀。
一道身影在老疤眼面前停下,挡住了照在他刀刃上的阳光。
擦拭的动作顿了顿,又继续了下去。
老疤眼甚至头都没抬。
林恩不以为意,开门见山的问:
“老疤眼,碎骨带过来的那批屁精里,有没有脑子灵光点,能管事的傢伙?”
沙沙声,停了。
这突然的安静,让空气都变得凝重起来。
老疤眼缓缓抬起头,一只独眼死死锁住林恩:
“你想找个屁精……来管俺们剩下的崽子?”
他的声音像石头一样又干又硬,那句俺们剩下的崽子被他咬得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