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你小子啊,林恩听出了这个算计自己的声音。
想了想,林恩打算试试自己的天赋能力对屁精的压制好不好用,顺便敲打下自己未来的小跟班们。
“过来。”林恩笑眯眯向独耳招招手。
独耳心中大喜,他知道兽人最爱粗俗諂媚。这个兽人看起来意外的好相处,如果能骗取他的信任,一步一步操纵他……
他极尽虔诚,跪伏在林恩跟前,挤出一个最恭敬的神情抬头看向林恩。
“老大威武!俺们愿为您……”
林恩脸上的笑容不变,用一种冰冷的语气打断道:“我听见了,你们派人去请那个……叫碎骨佬的傢伙。”
“你们想利用他来对付我,对吗?”
林恩低沉的声音在空旷的河岸迴响,並不响亮,却仿佛带著一股无形的重压。
空气突然安静,原本还咋咋呼呼的屁精们突然变成了哑巴,齐刷刷的跪倒在地。
冷汗顺著独耳的脸庞滑落。
在绿皮社会里,兽人们会把针对自己的算计和背叛视为懦夫的挑衅,以极端的暴力回应。
独耳心中飞速盘算著,试图找出一个藉口来糊弄这个兽人。
然而,一抬头却发现林恩正目光灼灼的盯著他,他感觉自己心里那点小九九都被这兽人看得清清楚楚。
这个兽人……不对劲!
就好像无论自己接下来说什么,都瞒不住眼前这傢伙。
“回答我!”
林恩的声音猛然提高,在天赋能力的加持下,宛如雷霆炸响。
独耳被这声巨吼震得浑身打颤,急忙跪倒在地。
林恩高大的影子將他完全笼罩,像是断头台上的铡刀一般,悬停在他的脖子上。
要完蛋了!
强烈的窒息感笼罩著独耳,过往的一幕幕在他脑海中浮现……
……泥水的腥臭味,一只巨大的脚掌將他的头狠狠的踩进烂泥,耳边是兽人们粗野的鬨笑声。
……躲在黑暗的角落,看著一只只屁精被兽人们活活玩弄死。
……失去耳朵时的剧痛,在心中立下的毒誓。
……
他心里涌现出一股强烈的不甘。
凭什么?
凭什么!
从蘑菇里蹦出来那一天他就知道自己是特殊的。周围的屁精只会凭著本能撕咬,兽人也不过是横衝直撞的蠢货。
唯有他,懂得思考,懂得算计。
可一路兜兜转转,这副孱弱的身躯,偏偏让他这片只信奉力量的土地上受尽屈辱。
为什么是这样,凭什么只能这样?
他不懂。
为何生命要分高低贵贱?
为何兽人天生就该骑在屁精头上?
难道屁精就永远低贱,永远不能反抗那些兽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