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棠不想聊张贺年,岔开话题问她:“你和卓岸吃饭了?”
“是啊,刚巧遇到,就凑一块吃饭了。”程安寧反应也快,“你別转移话题,老实交代!”
秦棠少女时期的心事,没跟谁讲过,就连程安寧都没说过,被程安寧这么调侃,秦棠有些心虚,“我没有……”
“棠棠,你是不是不记得了,之前有次你喝多了,嘴里一直喊著一个名字,什么什么年的。”
昨天和卓岸吃饭时无意间听到他提到秦棠小舅的名字,叫张贺年,程安寧这才对上號,敏锐察觉这里面肯定有事情。
“我有吗?”
“没有吗?”
秦棠沉默,她去年生日和几个好朋友到ktv唱歌,確实喝多了,上了头,说了几句话,具体说什么不记得了,后面他们也没说,谁知道程安寧在这里等著她。
她不想认下:“不记得了,当我说胡说八道吧。”
“棠棠长大了,有心事也不和我说了,我知道了,你有新朋友了……”
秦棠很无奈,又觉得好笑,“寧寧,你別演了。”
程安寧演上癮了,声音还带著哭腔,“我从小暗恋几个男生,穿什么內裤,大姨妈什么时候来都跟你说了,你居然有秘密瞒著我,不和我说,我明白,不爱了就是这样。”
“寧寧!”
就在这会楼下传来开门的动静,秦棠耳朵很敏锐,她想应该是张贺年回来了,匆忙掛断电话,不过没下楼,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心虚,还跟小时候『干坏事躲家长一样。
程安寧:【坏蛋棠棠!我以后有秘密都不和你说了!你年底回来,我要叫上卓岸三堂会审!】
没等她回復,微信里弹出张贺年发来的消息。
张贺年:【睡了么?】
秦棠切过去回覆:【还没。】
张贺年:【下来一下,帮我个忙。】
秦棠犹豫几秒还是下去了。
张贺年躺在沙发上,长手长脚的,还好沙发大,他眉头蹙著似乎不太舒服,听到下楼的声音,也没睁开眼看她,说:“帮我看下伤口可以么?”
秦棠站在楼梯口就停住了,隔著好些距离问他:“什么伤口?”
“后背,有点痒,我看不见。”
客厅开了盏暖色的射灯,没有开大灯,看起来氛围有些昏黄。
秦棠犹豫了会,打开了灯,问他:“你后背怎么了……”
张贺年缓缓张开眼,似笑非笑说:“你好歹过来点,怎么,怕我又对你做什么?”
秦棠不否认。
蒋楚有一点说的对,孤男寡女的,又住在一起……
加上张贺年这个『又很微妙。
她不太相信他。
秦棠乾脆说:“小舅,你要是哪里不舒服可以去医院,医院就在附近,掛个急诊很方便的。”
张贺年这下是真笑了一声,声线醇厚且说不出来的性感低哑,“小没良心。”
秦棠攥紧手,真的害怕他所说的每一句话,“没事我就上楼了。”
她转身就要上楼,躺在沙发上的人乾脆利落起身几步就到她身后,长臂一伸握住她的手往自己怀里一拽,便轻易將人拥入怀里。
一瞬间,她又被他身上的气息侵袭。
她鼻子很灵,不止闻到原本就属於他身上的味道,还闻到一股不属於他的气味。
张贺年下巴抵在她瘦弱的肩上,喉结滚动,说:“就不能陪我待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