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宇文期沙哑着声音,“只是忽然觉得,有时候,好像怎么努力,都比不上别人。”
都被打击成这样啦?
孟昭歌心中窃喜,面上宽慰他,“凡事只要努力了,但求无愧于心就好。”
这样的话,显然不能让宇文期感到安慰。
他要的不止无愧于心。
可一个深宅的妇人,她怎么会懂他的雄心壮志呢?
宇文期没再提这事,转移了话题:“你去哪儿了?这么晚才回来。”
“阿烈回来,本给他准备了千香楼的好酒好菜,但他没来,东宫给他准备了更大的宴席。”她不冷不热地说着。
“到底是受封武安侯了,今时不同往日。”
宇文期笑了笑,“有点儿生气?”
“还行吧,只是觉得,到底不是自己亲弟弟。”
“是啊,到底没有血缘关系。我从前见你对他那么好,还担心过。现在看来,你心里都有数。”
孟昭歌倒了杯茶,吹了吹:“可不得有数。”
她三言两语,让宇文期认为她对元惊烈不满,对他们之间放松了警惕。
隔日,皇宫正式册封元惊烈的圣旨传到了东宫中。
武安侯府也热火朝天地开了府,偌大的宅子,比镜园要豪华。
为了庆贺,侯府中又办了一场宴席,这回来赴宴的,不少年轻贵女。
“倒是一表人才,可怎么老戴着那只眼罩呢。”其中最美貌的那个姑娘,用扇子遮面,含羞带笑。
“听说那只眼,有异样。”
“怎么个异样?”
“不就是瞎了吗,说得这么清新脱俗。”
那姑娘皱了皱眉:“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哟,停燕你还没跟侯爷怎么样呢,就这么护着他了。”
“休得胡言!”魏停燕被说中了心思,红了脸,羞答答的目光再度投向年轻的侯爷。
短暂的照面后,她已经芳心暗许。
一回到魏家,她立刻去找到自己的父亲,哭着喊着的要嫁给元惊烈。
她父亲魏齐也有意结亲,闻言,摸了摸胡子,道:“你先别急,待为父去探探武安侯的口风。”
第二天下朝,魏齐满怀信心,就真去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