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便请你与北子多费心了。”
“遵命。”
大名也不再看地上的弟弟。
“下手稳妥些,别让他太疼。”
——
对大名打算对自己的兄弟说什么,修司不感兴趣。他走出殿门,步下台阶,庭院角落,一点猩红在微明中忽明忽暗。
猿飞阿斯玛蹲在那里,脚边散落着十数个烟蒂,整个人笼罩在灰白色的烟雾和更沉的颓丧之中。
“阿斯玛前辈。”修司走近。
“不,不要这么叫我。”阿斯玛猛地吸了一口,将烟蒂摁灭在青石板上,“我已经太丢脸了。”
修司靠在旁边的栏杆上:“那位和马,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阿斯玛抬头,看着天,喉结滚动了一下,半晌才道:“事到如今,再谈论他也没有什么意义。”
修司从善如流,闭目养神,他又熬了一夜,累。
这种毫不纠缠的态度反而让阿斯玛感到一阵莫名的焦躁。
他又摸出一支烟点燃,狠狠吸了一口。
“他是个信念远比我坚定的男人。”
“事到如今,您再谈论他,并无太多意义。”修司闭着眼,重复了一遍阿斯玛方才的话。
“咳咳……”阿斯玛被呛了一下,苦笑,“你还真是记仇啊。”
“您的沉默和摇摆,给我增加了不少工作量呢,阿斯玛前辈。”修司的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指责,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阿斯玛夹着烟的手指顿住了。他低下头,看着地面,良久,才从肺里挤出一口悠长而颤抖的烟。
“抱歉。”
烟雾中,他的面容模糊,声音也变得飘忽:“我只是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村子总是陷在这种循环里?战争,妥协,牺牲,然后短暂的和平,接着又是战争…没完没了。”
“和马他说这是因为‘玉’不唯一。火之国存在两位领袖,大名与火影,意志无法统一,力量便会分散,内耗,最终让敌人有机可乘。”
“他选择了大名,作为那唯一且应被尊奉的‘玉’。见当今大名大人无意于此,他便想……辅佐一位愿意的大名上台。”
修司睁开眼,看着阿斯玛,眼中的意思不言而喻,三代火影是你爹啊,你也选大名?
“保护大名的任务牺牲了许多同伴,父亲他责骂了我,说我轻重不分,罔顾同伴的性命。”
“我不明白,如果为了保护大名而导致同伴死伤,是我的错误,是我做出不正确的选择。”
“那么,为什么父亲他,为了平息云隐的怒火,就能牺牲了没有任何过错的日向日差?日差难道就不是木叶的忍者,不是我们的同伴吗?!”
“如果我是错的,那么父亲他……他是不是……”阿斯玛没能说下去,只是用力吸了口烟,仿佛要将所有纷乱的思绪都吸入肺中碾碎。
“我不明白,所以我离开了村子。”
修司沉默地听着。直到阿斯玛的情绪稍稍平复,他才缓缓开口:“现在,您如何看和马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