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知慧怎么受的辱,怎么丧的命,我们永安王府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我相信杨相也不蠢,他定知道不是我家王爷所为,但你说他为什么这么怕王爷呢?”
皇帝的面容不受控制的扭曲了一下。
他不知道祝卿安这话是不是在讽刺他不如老十七重要,但杨齐蒙忌惮老十七更甚于他,却是让他很不爽。
“我忽然想起昨日王爷给我讲过一个狐兔死走狗烹的故事,我实在不懂,就想求陛下替我解惑一下,这狐兔是谁?走狗的下场又将怎样?”
皇帝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对祝卿安破口大骂。
她这是点谁呢?
“算了,这毕竟是永安王府的事,实在不该烦扰陛下,妾这就告退。”
祝卿安莫名其妙进宫一趟,胡扯几句就走了。
皇帝却被她噎得半天动弹不得。
他倒是没想到这祝卿安竟有这个胆色。
不过再聪明又能怎样?
皇帝冷笑,到时候陆沧溟一死,她这个永安王妃也将不复存在,没了王妃的头衔,她回到祝家紧等着被祝家那群儿郎撕碎去吧。
不过不可否认的是,她有一点说得对。
杨齐蒙收拾完老十七,必然会回头对付他。
不过,皇帝阴冷的笑了笑,不以为然的想:“老十七这样一个人物都能让他玩弄成这样,对付一个区区杨齐蒙又有何惧呢?”
不管是谁,只要觊觎他的江山,都得死。
慎刑司。
因着看管的都是皇亲国戚,慎刑司的牢房倒是一人一个小单间。
隔间里有茶桌,有书本,有软卧。
陆沧溟进去后,倒头便蒙上辈子睡觉。
衙役往来几次,都没见陆沧溟动,便放松了警惕,开始很久很久过来巡查一次。
陆沧溟掌握了他们巡查的间隙后将祝卿安放在他发髻里面的瓶子取出来握在手里。
有了这药,他至少不用担心饿死渴死在这慎刑司。
不其然的,陆沧溟想起了祝卿安那警告意味十足的一耳光。
不能说是耳光,她真的就是贴在他脸上而已。
越想越舍不得死。
他肖想了祝卿安两辈子,他不甘两世都不能圆满。
陆沧溟收回心思,开始复盘自打他回来后,皇帝与杨齐蒙这一系列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