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端阳节前一日,忽降暴雨。
一连七日大雨不间断,各地低洼地带开始发洪灾。
祝卿安拥着薄被懒在躺椅上看雨。
丫丫将一碗祛湿汤怼到祝卿安面前:“喝。”
祝卿安捏着鼻子嫌弃的退开了些:“这当归黄芪的味怎么那么重?”
“重么?”
陆沧溟用手指撩开帘子,从丫丫手里接过汤药,“喂你!”
祝卿安立马坐直了身体,一口闷了那碗汤药。
丫丫见状,翻着白眼出去了。
“不劳王爷费心。”她笑了笑:“王爷不是去京畿道巡查了么?”
“京畿道全淹,好在刚开始落雨,便将百姓集中去了高处。”
陆沧溟笑看祝卿安悄悄皱成一团的五官,好笑的道:“那么不喜欢当归黄芪的味道?”
“灾民安置得如何?”
祝卿安并不愿与陆沧溟谈无关的事,怕自己又要发癫。
陆沧溟摊手,将手送到祝卿安面前。
他手心躺着一枚用防水油纸包裹起来的糖丸。
“吃了,告诉你一件让你高兴的事。”
祝卿安将信将疑,剥了糖纸将糖丸放口中,瞬间就冲淡了黄芪与当归那股味道。
她五官松快下来,眼角都含了笑意。
“王爷是想说,祝正荣家的船翻了吧?”
陆沧溟笑了笑:“看来你早知道了。”
“我不仅知道他家船翻了,我还知道,他那一船的香云纱都完蛋了。”
“可把你能坏了。”陆沧溟不痛快了,他冒雨回来告诉她这个好消息,结果她不但什么都知道,还知道得如此彻底。
祝卿安莫名有些小得意。
“今儿高兴,再给你五百万两银子去安置灾民吧。”
陆沧溟被祝卿安的语气逗乐了,他弯下腰来,靠近祝卿安道:“我要不要多谢大爷打赏?”
“不如王爷给我跳一曲?”
许是心情真的好,祝卿安竟得意忘形,与陆沧溟贫了起来。
陆沧溟呵了一声:“我还有旁的法子让夫人开心,夫人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