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圆指了指上头,说道。
“冉春华,人的生死只在一念之间,善恶也在一念之间。你若想换种活法,谁也不能阻拦。”
冉春华叹了口气,回望天空的太阳。
就那么迎着阳光,生疼的刺眼的,让人晕眩的强光。
她直直的对着,直到眼睛干涩,流出眼泪。
她拍了拍孟圆的肩膀。
“走吧。”
孟圆点了点头,和她并排着走出医院大门。
祝词安和老吴已经等在门口。
见孟圆和冉春华过来,祝词安一步跳下车,拖着孟圆小心翼翼地往车上送。
几人上车后,一路上,祝词安对孟圆可谓关怀备至,夏日的风都是炎热的。
老吴开得不快,但穿梭的风,还是吹乱了人的头发。
祝词安时不时地伸手替孟圆拢着头发,拿着一个水瓶像照看小孩子一样盯着孟圆一口接一口咕咚入喉。
嘴里不断关切。
“你慢点,当心呛着,小心,要转弯了,别把水洒出来了。风太大了,我给你把车窗摇上来一点。过来一点,外头的树枝当心挂着……”
老吴开着车时不时地揶揄祝词安。
“小祝,我看你呀,整颗心都在你这媳妇身上,你可当心,别当了耙耳朵。”
祝词安一手牵着孟圆,害羞地低下头。
眼角和嘴角泛着幸福的笑意,腼腆地说。
“当就当吧,换了别人我还不乐意呢。”
孟圆也跟着笑,整个车厢里头都是幸福的酸臭味。
冉春华裹着一条毯子,歪在一边假装睡觉,带着热气的风打在脸上,身体尚未恢复的她只觉得有些冷。
半晌没有关怀,她自己摇上车窗。
满脑子想着这些年的事,几年间,她为祝金安流了好几次产,从来都是自己去医院自己做手术自己输液自己回家。
身体没好的时候,不见人来。
身子刚刚好,还不见完全利索,他就来了。
一来就不顾自己情况,拉着就是一天一夜的**。
发泄完后,祝金安提着裤子就走,只剩自己呆在原地开始担惊受怕。
思绪越来越悠远,好些以前不曾发现的真相,在这一刻都无比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