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不大,但是今天这药,自己碰不得更喂不得,不然,坐牢的就是自己。
“孟圆,快给孩子喂了吧,晚了药就没效力了。”
不及孟圆开口,吱呀一声,一个沉重的脚步伴随着几声急促的喘息,一个约莫有一米八的壮汉敞着胸膛淌着汗进来,浑身上下散发着荷尔蒙的味道。
这就是祝词安!
迎着昏暗的光线,孟圆看见他硬朗的肌肉线条,滚动的喉结,眼神里透着隐忍、担心还有深藏不露的狠厉。
他疾步走到床边,张着不薄不厚的嘴唇,声线冰冷又坚硬。
“孩子到底怎么回事?快说!”
一声怒吼,让孟圆忍不住后退两步,一种强烈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孟圆忙指了指姜添丁手里的碗。
“孩子发烧,妈说在山上求了马大师的神药,用香符水化了隔几夜的米饭,要我喂给孩子吃呢。”
她话说得急,但句句捡重点。
祝词安顺着孟圆的手看向姜添丁,眼神凌厉得像有刀子。
“妈?”
一句简单的质问让姜添丁脸上笑意一僵,她心虚的把碗往后缩了缩。
赔着笑脸同祝词安说道。
“儿,是妈想的不周到。我这就把药端去倒了。”
孟圆听她这么一说,这是要毁灭证据呀。
不行,今天若不抓她个现行,保不齐她又会出什么幺蛾子。
若是到时候百口莫辩,坐牢的还得是自己。
孟圆冷笑一声,上前一把夺过那个黑乎乎的印着红双喜的碗。
“妈,这事儿怎么能麻烦您呢?这样,你们看着,既然这药是神仙的好药,干脆喂猪吧。”
话落音,孟圆端着碗就往鸡圈冲。
姜添丁在后头伸着手够着身子喊孟圆。
“圆儿。神仙的药怎么能给畜生呢?”
“妈,既然是神仙的好药,畜生吃了,也一定能长得又肥又壮的。”
孟圆带着笑意没有半点迟疑的端着碗绕过前屋,钻进厨房,打开耳门,一碗黑乎乎的馊饭,悉数倒进猪圈里。
两头大肥猪是不挑食的,见有人过来投喂,争前恐后的挤在食槽前头。
馊饭入槽,不到一分钟,就被两头猪舔食而光。
碗里还有残毒,这是证据,孟圆小心的将它藏在猪圈上层。
屋里,祝词安着急的背着孩子就出门,经过院坝时,朝猪圈巷子这边张望了一眼。
正好这时两头猪开始发作,张着长嘴巴发出凄厉又微弱的哀嚎,眼看脚上发软,四角蹒跚着就倒在住猪圈里头,猪身上不时的抽搐着,黑血顺着猪嘴巴流在圈板上,吓得孟圆连连后退,朝着要出门的祝词安大喊。
“词安,快来看,猪,猪死了,这药有毒。这药有毒。”
孟圆边喊边用手捂住嘴巴,眼里泪水说来就来,伸手哆哆嗦嗦的指着猪圈,整个人看起来害怕又无助。
祝词安和姜添丁同时从两个方向涌过来,见到猪圈的惨状。
祝词安上前一步,不由分说地把孟圆和姜添丁拦在身后。
无论情况如何,作为家里唯二的男人,祝词安理所应当地把她们全部保护起来。
见猪断了气,祝词安心里一怔,回头厉声询问姜添丁。
“妈,这究竟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