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纯属意外,与你无关。”萧遮年冷冷地说道。
榻上的人已经睡着了,萧遮年捂着腰间的伤口,强行走了好几步。
“主子——”
“谁干的。”他压低声音,却透露出内心的汹涌。
差点就害云儿受伤了!
“三皇子,他从圣上那边得知了您的路线。”
“萧厉?他?”萧遮年按住心中的火。
“三皇子?”左云在后面冷不丁出声。
“云儿?”萧遮年惊讶道,“你,你不是睡了吗?”
“我不装睡,怎么逮到你们之间的诡计?萧遮年,不是说好什么事情都不再瞒我了吗?”左云明显有些生气。
“你的腰部,是不是今晚我不装睡,你就任由伤口红肿流脓?”
向东默默退下。
他不敢多看世子爷被训的样子,毕竟是丢脸的事。
不过他内心同样气愤,萧厉与主子乃血脉兄弟,这都能下得去手?
左云板着脸给萧遮年包扎完腰间的伤口,终于叹了一口气道:
“三皇子,我知道他。”
“嗯?你们按理不会见到。”
“也是一次偶然,我撞见他在修缮的行宫中,那行宫你看过吗?”
“仍未,皇上没派我去,我不会轻举妄动的,这不属于我分内的事,若是多做,反而会引起圣上怀疑。”萧遮年半**身子,紧实有力的背部显露无遗。
左云看得有点脸红,忙得别看脸。
“建造的流民全是精壮!但城里却少了一大批老弱病残的流民,这说明什么?”
萧遮年皱着眉,他有想过,锦溪街的那把火肯定是有人蓄意为之,联系到左云这么一提。
“有人在清理流民!而大费周折清理流民的人,极有可能是三皇子,因他答应了圣上会想办法减少流民的出现,并且让他们都能吃饱喝足,就是帮忙建造行宫。”
“对!”左云心底十分不安,“而且三皇子这么做,肯定有别的原因,建造行宫,要花一大笔银子,可这些本该发放给建造行宫流民的银子,却不翼而飞了,许多青壮流民死得莫名其妙,但他们死状看上去都十分饥饿。”
这笔银子会去哪里?
“你很细心。”萧遮年惊道,“若不是你说,我根本无暇顾及这些。”
“不怪你,你主要负责完成皇上口谕,城中事务已经够让人头疼。”左云抱着他,不带任何别的意图。
只是想想单纯地安慰这个男子。
“你这般,我会很心动的。”萧遮年哑笑道。
左云脸上一热,迅速离开他,“你上半身没穿,我都没说话,恶人先告状了属于是。”
萧遮年撩撩她的头发,“在你面前,我确实是恶人。”
“只是,为何你一开始没有告诉我?”
“那夜我本来想立即告知与你,可是宫中却传出你与上官婉的婚事,我只好作罢。”
“夜里不方便找,白日可以写信告知我,我们在府上碰面的机会明明还有很多,可你总是避着我。”萧遮年挑下床帘,径直来到茶桌,给她端了一杯茶。
“我。”左云一口温茶入肚,压制住心中的慌乱,“对方可是三皇子,我不敢乱说。”
“担心我把你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