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欢掌心向外,支着暄软的床品,抬身侧目,去瞧那礼服。
那所谓“故事”中,说她阴狠善妒,因为父母去接姐姐,而迟缓了她的成人礼宴,心生恨意。
“既定规则?”
她面无表情,父母的心思细腻,不过是想让薄迎一起,来祝贺她的成人礼宴。
在同时,也遗憾错过薄迎的罢了。
奉城地处北方,算不得依山,也并非傍水,按理说早就过了立秋之日,就算不夹杂着冷意,也不该是这般艳阳的天气。
成人礼宴一般是由相关机关,下放到世家,亦或者贵族公学,再递交到本人手中。
“老板,”上方庄园的高层,已经等在那儿,接过请柬,便举止有礼的落后一步,“距离开场舞,还要三个小时,可要先到楼上的专属间休息片刻?”
“听说,这宴厅场地是薄家提供的,而那位薄小姐,今儿也会出席。”
“上方庄居然是薄氏旗下的,原还想着,”那姑娘捏着香槟杯,抬起捻转,不再挑剔,“这庄园瞧着雅趣,但不如老派宴厅知名,平白降了档次。”
“据我得来的消息,”原本说话那位,扯了下身后的裙摆,倾身附耳,“这上方庄,还是薄家那位薄小姐创立的。”
“真的假的?”小姑娘侧眸,微微睁大了眼,不由嘟囔,“什么薄小姐,以后就要叫薄二小姐了,不是说,薄家要将那位流落在外的大小姐请回家么。”
“可别说这些,这位薄小姐,今儿可是要开场的,简直就是在自己的领地扬眉吐气,不论薄小姐的这位长姐如何,她都是半步踏进父辈生意圈的人物。”
“老板,”上方庄园的高层倾身,垂目时看着少女的裙摆,“可要将这两位小姐请出去?”
薄欢瞧了一会儿,并未出言,半晌才摇了摇头:“不必,还怪可爱的。”
毕竟上方的装潢,都是由她亲自掌眼的,被人说一句雅致,便已经在她爱听的言谈上。
因才发作过,薄欢整个人慵懒的不行,只寻了一处人少的地儿,偏这处有架秋千,在离地三尺处摇曳。
惹眼的很。
薄欢倚着长凳,可却止不住的观望那架秋千,微微吞咽了下,才状似不在意地起身。
她今日的礼服,是鱼尾款,她因疾病影响生长,所以骨架娇小,好在饮食上没有亏损过,所以也算得上玲珑有致。
脊背后的布料,是向下的开着延伸,在腰窝上方交汇,乌发黑亮,垂及腰际,白腻的脊背若隐若现,很薄,也很好看。
红色缎面,瞧着有些光泽,更透着丝绒的质感。
她的颈间,挂着一颗低调,又奢华的绿宝,其中有些黑泽,上面则镶嵌着小蛇,锋利的尖牙上,吊着颗海螺珠。
很沉静,又不失灵动,但一眼就能瞧出价值不菲。
她倚靠着插满新鲜花卉的秋千麻绳,平日里,她都坐不得秋千的,薄欢瞧着天际,软绵、疾驰的云朵。
好像是,棉花糖一样柔软。
就在薄欢想着,要是咬上一口,会是很么味道,口感时,就瞧见了不远处那个煞风景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