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均力敌,冤家聚头啊。”
薄欢瞧着上面的照片,以及斯威公学的校章履历,少年看着文秀,只是眼睛是上扬的丹凤眼,直视镜头的样子阴晴不定。
而江时,好似也是薄迎的主力军之一。
“我没道理会输。”薄欢压着指骨,发出一声脆响,将江时的资料退出,切回了江雾方才剪辑的页面。
“那小赢家,配合一下?”沉宴礼含笑,敲着自己的指定牌,红色底卡上是白色的印字:
锁骨硬币,异性之间,选一人在锁骨存放五枚硬币,依次用唇取出。
【限每次只取一枚】
薄欢还没表态,池耀先将其中一个零食盘推过来:“硬币不好找,还要消毒,不如用洋葱圈代替,都是圆的也不差什么。”
“有什么不好找。”池贺京将那洋葱圈推到一边,洋葱圈又轻又沾唇,轻而易举就能叼起来,硬币就不一样了,偏沉偏小,看似好衔起,实际却要用舌,拨弄着分出一枚,舔-舐着勾咬住。
他起身出了酒厅,回来时手里还真掂了几个硬币,在瓷盒里晃得叮当响,只不过并非是通货的币子,而是娃娃机、跳舞机的游戏币:“喏,刷过的,消了毒,还用高温煮过。”
沉宴礼拿着那瓷盒,触手还是温的,确实是消毒过,便捏起其中一枚银币,而薄欢正伸手,将领带的尾巴捏在手心,而后托腮,把他扯近:“解吧。”
沉宴礼眉尾轻扬,意会了薄欢的意思,单手扯松领带后,取来消毒纸巾,又擦了一遍币子,才将瓷盒递给薄欢。
薄欢去拿硬币,也没松开领带,沉宴礼才双手去解那西装扣,明明单手都利落,双手反而慢条斯理起来:“帮帮忙?”
沉宴礼拍了下她的后腰。
薄欢微微扬首,霓虹灯在她的眉眼,尾睫替眼瞳遮挡着刺目的光晕,直接起身,单膝压在沉宴礼的腿上,将那五枚银币都抓在手中。
见他装模作样,薄欢可没有多余的耐心,上手扯住衬衫的领口,正想着拽开,沉宴礼便握住了她的手腕,单手解开了扣子:“这么粗鲁呢,欢总。”
薄欢沉眉,对他解开的扣子数并不满意,但他好似是挂了忠贞列男的牌匾,显然打算故作矜持到底:“沉总未免太吝啬。”
沉宴礼未置一词,只勾着唇角,手也搭在身体两端,任由薄欢在身上动作。
薄欢揪着他肩端的衣料向后扯,指尖掌心压在实处,那过高的体温,好似是烙铁,沉宴礼被她压在沙发背上,视线锁着她的面颊,以及那招摇的唇珠。
薄欢把五个硬币,搁在锁骨凹陷处,用手指拨弄着硬币的边缘排列好,银币触手微凉,贴上时,沉宴礼的神色也未有变化。
她没有迟疑的倾身,去叼啄那硬币,可怎么都不得法,因为垂手压近形成的半密闭空间,再加上沉宴礼本身的温度,让她有些喘不过气,吐息也随着时间和急切的心绪灼热起来。
那凌乱滚烫的气息,全部扑在沉宴礼的肩颈上,因为角度,沉宴礼只能看见薄欢毛绒的碎发和耳朵,视线也逐渐幽暗。
薄欢没有松开领带,因为贴近施为的动作,蜷攥着抵在沉宴礼的腰腹,他也压着头,将他的吐息喷在少女的耳侧。
许是因为痒意,又许是灯红酒绿下、炸耳的音乐中,隐秘、暧昧,只有两人听得见的情动喘-息,令薄欢的动作一滞。
温煦濡湿,就那么贴上了燥热的肌肤,沉宴礼也是在此时抬手,握住了少女的腰:“也没有多吝啬,只不过是单独给欢总欣赏而已。”
热浪侵袭,围绕着两人,将旁人排除在外。
薄欢的额角,隐约有些薄汗,她只觉有些要化了一样,那是和在江濯池怀中,不同的感受,昨日她被抵在墙上,虽然也被半拥在怀,可更多的是冷意,那种极致放纵的疯感下,血液逆流的兴奋。
可沉宴礼的动作,严格来说,都不算是抱,仅仅只是压着她的腰身,那炽烈却从未停歇的侵染着她。
她微微抬起身,因为膝盖压着沉宴礼的腿,所以唇畔恰好平对他的额头,鼻尖的汗珠因为过大的动作下落,砸在他优越的鼻骨上。
沉宴礼常挂在唇畔的笑意不再,更多的是欲色,他劲瘦的手抬起,指尖抹着鼻梁上的汗珠,而后揩在唇畔上,舌尖掠过后,好似咂摸出味道,才若有似无得勾唇:“爱吃水果啊,欢总,”
“听说,这样会是甜味。”
他制止薄欢后仰,去取纸巾的动作,而是用指骨,抹开她额角的汗珠,才伸手取了帕子,沾着她的鼻尖下颌,才用来擦手。
薄欢用口唇吐-纳着空气,眉眼更像是熏了雾,湿漉漉的,将他压在后腰的手掀开,扼住那腕骨,压在沙发背上,拇指还勾着他的衬衫,嗓音也很蛮横:“夹紧你的尾巴,”
“再随处撩拨,当心我给你剁了。”
沉宴礼被她的说法逗笑,枕着沙发偏头,看自己被压住的手,故作乖巧的颔首:“好喔,欢总,您满意就好。”
若是没看见他眼中翻天覆地的情欲,以及不再一直勾起,且紧抿的唇角,薄欢还真就信了他的鬼话。
薄欢给自己灌了口水,缓解着缺乏的水分,才再次垂首,这回终于有了进展,她咬着那枚钱币仰头,甩开眼前的碎发。
灯光落在银币上,折射出绚烂的光。
薄欢回首,对准瓷盒松口,银币坠落时,众人刚好能瞧见,那调皮顶着银币边缘,导致坠落的舌尖。
一声脆响,精准砸进瓷盒,也敲进不怀好意的人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