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方才的举动,定会被人揣测,那是个淡漠阴冷的人。
薄欢额角渗出水珠,林寄欢是见过她发病的,所以当即取过西装,在里怀中取出那瓶药。
却因为手有些颤抖,渗出的汗而打滑,他不由有些沮丧:“迎姐,帮我一下,取两粒喂给她。”
林寄欢并没有逞强,更是迅速和薄迎换了位置。
薄迎此时,应该算是相对镇静的,她本是这般以为的,可在接过时,险些从掌心滑落。
而后有被她稳稳的捞回掌心,才将那药送入了薄欢口中。
“嗯?这是有什么热闹呢。”带着几分难掩的疏冷,掀向陆言澄,许照野是从看台,瞧见这边的变动,径直穿过人流而来的。
此时靠近,才发现薄欢的脸色有多难看,本就脆弱病白的容色,已经逐渐发透。
圆润粉红的唇珠,别说是色泽,紧紧地抿着,唇畔上还有用力咬过的齿痕。
“陆家人?”许照野拎着外套,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糖果,在薄欢吞服了药物后,撕开包装,送到了她的唇边。
“咬这个。”
薄欢吐息,依稀闻到了草莓奶的味道,便也没扭捏,向前探首,咬住了那颗草莓奶糖。
舌尖勾起时,难免碰到了捏着塑袋边的指尖。
薄欢瞧见,那骨瘦的手一顿,而后面无异色地把塑袋捏在掌心,揣回口袋里。
她将那糖果抵在牙根,看向陆言澄身后的蒋瑶:“不要惦记那些不属于你的。”
这话说不上来是在提点谁,陆言澄被她的视线扫过,脊背带着几分战栗。
好似是在被规训,可又像是凌迟,反正将他活剐的不剩下什么。
林寄欢和薄迎只注意着薄欢的状况,也有遮挡的视野。
而江雾忙着对陆言澄怒目而视。
只有陆言澄,在相对的角度,能瞧见薄欢的舌尖,抵过了那指骨。
陆言澄凝眸,看向许照野。
“陆家是觉得,不用再靠着薄家过活,就能肆无忌惮的反扑,倒也不必这么着急,薄噙璧的迁怒,已经和打算好承受了?”许照野见她的容色好了很多,才有些意外,好似是想知道陆言澄的底气,是怎么做到这么硬。
“可学长并非有意,”蒋瑶不再去勾他的指尖掌心,而是有了大动作地,握住陆言澄的手腕,“也不能将责任都怪在学长身上。”
“我想,薄氏董事长,不该是不分青红皂白的领导人。”
“否则,会让民众怀疑,薄氏集团是不是个好去向,而扎根在奉城的薄家,能不能作为世家中的领先人物,给奉城、给联邦,给市民创收。”
“还是用来,做了别的意图。”
“那些不为人知的。”
薄欢顶着那张苍白的脸,眉眼弯弯,突然就笑了。
她好像明白蒋瑶的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