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似乎也不错。
自己应该支持他!
……
画室里,安静得只剩下笔尖划过宣纸的“沙沙”声,和两人交织在一起的呼吸声。
在唐宋“手把手”的指点下。
欧阳弦月的笔锋时而起,时而停。
宣纸上的墨迹,也因为她无法抑制的心跳,而变得有些不太连贯。
两人几乎同时轻轻呼出一口气。
空气像被静止的墨气包裹,连时间都变得黏稠。
欧阳弦月率先收回手,背过身去。
开始不紧不慢地整理着桌面。
看着她婀娜窈窕的背影,唐宋脑海里还在回味着刚刚的身体接触。
很快,欧阳弦月将那幅画卷装好,递给了他。
“给你的,收好吧。”
“谢谢。”
“不客气。”欧阳弦月没有再看他,“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疏雨也应该等急了。”
“嗯。”
唐宋点了点头,跟在她身后走出画室。
两人的脚步声在幽长的木质走廊里回荡。
一前一后,却始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忽然,走在前面的欧阳弦月微微一顿。
用一种轻松随意的口吻说道:
“对了,【唐金】最近在美利坚的动作很大,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跟你提一下。”
“微笑做主,在原油期货和几家传统能源巨头的股票上,都建立了庞大的空头头寸,风格很激进。”
“她的操盘能力,向来无可挑剔,我们都很信任。但如今,我们整个体系最重要的其实是求稳。只是她似乎总是更偏爱这种高杠杆、高风险的金融博弈…”
她的话还在继续。
除了资本市场,她还提到了金秘书近期在美利坚、欧盟等地政坛上,那些同样激进、可能会引发不可预测后果的游说操作。
她没有询问唐宋的意见,更没有丝毫“告状”的意味。
只是站在一个宏观的角度,客观冷静地陈述着自己的观察,表达着自己的担忧。
唐宋就那么安静地听着,眼神深邃,没有给予任何直接回应。
不知不觉,两人来到了一楼的咖啡室门前。
欧阳弦月停下脚步,严肃的话题也随之戛然而止。
她转过身,脸上又恢复了那份温和的笑容,“到了,疏雨她在里面等你。明天就是周一了,这次回来,我已经歇了快一周,公司那边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处理。明天一早,又要飞回深城了。”
“嗯。”唐宋点了点头,声音关切道:“你多注意身体,别太累了。”
“你也是,虽然你还年轻,但…凡事,总归还是要节制一些。”
欧阳弦月的眼睛,不着痕迹地扫了眼他小腹的位置,随即又立刻移开。
他确实很年轻,很…朝气蓬勃。
唐宋笑了笑,没有说话。
只是就那么安静而专注地看着眼前的贵妇人。
目光看着贵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