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
可这货就跟茅坑里的石头似的,刚眯瞪没十分钟,手机铃声又炸了。
还是瓶底子的号码。
“杂操得!”
我烦躁地挂断,把枕头捂在脑袋上。
结果隔一会儿又响,再隔一会儿还响,就跟上了发条似的。
后来我直接把他号码给拉黑了,心想这下总算能清净一点,没想到他跟变戏法似的,换着陌生号接着打。
不知不觉间,日晒三竿,可我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迷糊。
“叮铃铃。。”
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我丢在地上的手机震得地板“唰唰”乱颤,屏幕上跳出个陌生号码,我抓起手机就吼:“你他妈有完没完?什么叽霸高考状元,连最起码的素质都没有!”
听筒里传来瓶底子嘿嘿的贱笑:“龙哥,能不急嘛!我和小叶都等半天了。”
“行行行!现在就去!你带上叶灿凡来我这儿吧,再他妈催,信不信我把我自己手机塞马桶里冲了!让你狗日的永远找不到我!”
我气得坐起来,头发乱得跟鸡窝似的。
挂了电话,我摸过烟盒想抽根烟醒醒神,才发现里头早空了。
有火没烟的滋味,简直就是折磨!
外头隐约传来厨房做饭的动静,锅铲碰撞的声音混着煎鸡蛋的香味飘进来。
反正咋也睡不着了,我索性揉着发胀的太阳穴爬起身子,心里直犯嘀咕,这瓶底子平时瞅着挺稳当一人,今儿咋跟吃错药似的。
还有朝阳旅馆那四个人,也不知道初夏和赵勇超、初夏那边是个啥情况了?要不要问上一嘴。。。
正胡思乱想着,手机又震了一下。
是初夏发来的消息,就三个字:“没动静”。
我盯着屏幕发了会儿呆,把手机往裤兜里一塞,起身去洗脸。
水龙头里的冷水浇在脸上,总算让我清醒了些,镜子里的我眼下乌青一片,活像被人揍了两拳。
穿好衣服出门时,郑恩东恰巧端着碗粥从厨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