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伊始就是求婚现场,暧昧热烈的气氛被点燃,紧接着是乐队表演,几首歌下来后,郭东雷被起哄着也上台唱了两首Belion的情歌。
付芝情绪高涨,想起了安遥读书时的一门绝技,怂恿她道:“安遥,我记得高一入学军训,教官让我们每个人都要展示才艺,你展示的是口技,叫什么beatbox,特别厉害,要不给咱们也吹一个?”
安遥连忙摆手:“不不不,我好多年没有吹过了,现在不行了,上去就是丢脸。”
钟德安惊奇道:“我怎么没听过。安遥,表演一个呗。”
付芝道:“你就还是表演军训时的那个‘友谊地久天长’呗,跟今天的主题也契合。去嘛,和东雷一起合奏。”
安遥不好再推辞坏了气氛,只好起身。
谁知,楚星河也跟着站了起来,凉凉地道:“我跟你一起。”
付芝和钟德安诧异的:“楚学霸也会唱歌?”他们可从来没见过他有什么才艺表演。
楚星河睨了他们一眼:“我弹琴。”
安遥愕然:“你会弹琴?这可不是弹键盘。”
楚星河笑了,牵起了她的手走向舞台:“小时候被我妈逼着学过很多乐器,会点皮毛。”
他走到键盘手的位置,对方给他让了位,他清了清嗓音,对着麦克风朗声道:“各位有情人,我和我女朋友在此献上一曲‘友谊地久天长’,祝愿大家友情常青,爱情美满,幸福绵长!”
掌声响起,楚星河朝站在一旁的安遥微微一笑:“请多多指教。”又向舞台中央的郭东雷颔首示意。
悠扬的前奏响起,楚星河的琴技熟稔,配上安遥的beatbox,再加入郭东雷的沙哑唱功,竟在原来歌曲的韵味中增添了摇滚和异域风味。
一曲终了,观众们意犹未尽,都在嚷嚷着继续下一首。
楚星河看向安遥,安遥摇摇头。她熟悉的也就这么一首,再表演下去可就真的丢脸了。
两人牵着手下了台,郭东雷又再唱了几首Belion的歌。
回去落了座,楚星河状似不经意地问安遥:“女孩子很少有人玩beatbox,你跟谁学的?”
安遥边吃边答道:“小时候无聊看视频学的,本来学的是口技,后来觉得beatbox也挺有趣,就跟着也学了。”她笑了笑,“没想到,每次要求才艺表演的时候,beatbox都能派上用场。”
楚星河双眸熠熠生辉:“你的口技很厉害,学警笛声可以以假乱真。”
安遥一愣,一丝久远的记忆突然涌上心头。
噢,原来十多年前那个秋天的傍晚,她和他一起晚到学校不是巧合呀!
故地重游,此情此景,有情人终成眷属,付芝感叹道:“还记得毕业旅行那会,我们玩真心话大冒险,好多人都趁机表白了,还有人喝得烂醉一直到第二天都起不来。欸!副班,是不是有你?你跟谁表白来着?噢,是咱校花尤紫茜,对不?”
卢永洪不好意思道:“班长,我表白失败你还记得这么清楚啊,这种糗事你就别提了。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自己傻,有楚学霸在,人校花怎么可能看得上我,嘻嘻!”
付芝不认同:“要我说,虽然你表白失败了,但勇气可嘉呀,好多暗恋尤紫茜的男同学都不敢表白呢。”她回想到什么,看向钟德安,“我怎么记得高中那会,你也经常偷偷看人校花同学?”
钟德安忙右手举过头顶,以表忠心:“我没有,我发誓我没有,你问楚学霸,尤紫茜经常和他一起,我有没有偷看尤紫茜他最清楚。”
楚星河横了他一眼,板着脸道:“我哪知道你。而且,校花同学与我无关,不要乱讲。”
付芝掐了掐钟德安的手臂,嗔怪道:“是啦!你忘了楚学霸根本没有和尤紫茜在一起过啊。”
钟德安自知理亏,看了看置之事外的安遥,又看了看冷面无情的楚星河,立刻噤了声。
付芝打圆场,道:“安遥,你那会好像也喝醉了,是不?”
安遥侧头想了想,不确定道:“好像是吧,玩游戏我老是输,你们总让我喝酒,喝了好多啤酒,后来不知有没有醉,反正那会咱们女生都睡在大通铺,一觉醒来就第二天了。”
付芝道:“你那晚不是情绪很低落吗?是你自己要喝酒的啦,一直喝,后来还去树屋那边的卫生间吐了好久。是吧楚学霸,你不是跟过去了吗?”
楚星河面无表情地看向安遥,“嗯”了一声。
安遥依稀记得当年自己跟父母赌气,高考志愿没报北方的商央大学,而是改报了姐姐所在城市的信诚大学,结果冲动之后后悔极了。恰逢毕业旅行,想着刚好去散散心,结果听到同学们叽叽喳喳地都说考得不错,一定能被心仪大学录取时,愈加沮丧悔恨,就趁着输了游戏一个劲地喝酒。
后来好像是真的醉了,完全不记得后面发生了什么。只记得第二天醒来,本来睡在旁边的付芝变成了尤紫茜,她还以为自己那晚梦游了呢,想着原来尤紫茜就在旁边呀,怪不得做梦都梦到她跟自己说不要觊觎楚星河,楚星河是校草,校草只能和校花在一起,如果楚星河说喜欢她安遥,也不过是把她当作是替代品。
那时她因为总是被尤紫茜有意无意地奚落和欺负,她涉世未深,校花同学的名声又大得很,而且她以为校花和校草在悄悄谈恋爱呢,对方肯定是嫌她总是出现在楚星河周围,即使她和他是同班同学,不可避免地经常待在同一个空间。因为这样,她甚至觉得是自己理亏了,被校花同学欺负了也不敢吭声。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当年的自己傻里傻气单纯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