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
陆清远解释道:“只是不值钱的小饰物,只是因当时不知道是谁没怎么上心,以后送谢姨更好的。”
谢鹤衣看著陆清远:“所以你当时知晓我不是舟舟,为何还送特地这了子?”
陆清远默默道:
“我当时是想,师姐送了我她那枚簪子,合该我也给她一支,但你不是师姐,便用此情形聊以慰藉,既然如今谢姨已现身,那这簪子也就不合身份了,我收回来便是。”
原来那支簪子是被舟舟转赠给了你贫道还以为在那九幽之下给烧化了呢,
谢鹤衣眸光微转,鬼使神差般说了句:“不允。”
然后她再是道,“方才都没注意到它落下了,清儿你给姨插回去,以此给如今这回事留个纪念也好。”
这是三关导致的?但谢姨脑袋上狐耳还没冒出来呢·陆清远便老老实实给她插上发警。
屋內一时无言,气氛在此变得有些不妙,谢鹤衣也觉得不妥,自己其实刚刚意不在此但也不好辩解,有种不打自招的感觉。
她正巧是回想起昨夜陆清远那武学招数,便是开口道:
“清儿你再在姨面前用一套裁春慢看看,昨夜见你领悟得相当好,已知其深意,姨怎么说也好歹是承了你拜师礼的,当要指点一番——”
日上三竿时虞红豆才悠悠醒转,小东西睡得心满意足,上来便要跟陆清远邀功,表示自己昨天夜里帮了大忙,要求点菜!
然后这小东西一跳起来就没在屋內看到人,只听隔壁传来隱隱的声音,“砰砰啪啪”的,她將耳朵贴上去听了听,里边有陌生女声道:
“清儿,这下对了,就是往这儿发力,你先前那样太拖泥带水了,直进直出便是,这般用力的一式,何人能吃得消?”
小红豆当然听不明白,但她觉得师兄这是有別的女人了,连忙推门进去,一推开门就发觉师姐不见了。
陆清远身旁是个瞅著有点儿眼熟但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的御姐道姑,人家正手把手在教陆清远如何运转体內功法呢虞红豆下意识道:
“师兄你果然移情別恋了,这位是新的娘吗?我师姐呢?”
屋內两人听她这话都愣了愣,本来是谢鹤衣已现出真身与陆清远两人共处,
多多少少还有几分身份揭露的尷尬,促膝长谈些什么也不对头。
所幸便是趁虞红豆还没醒提及陆清远今夜功法的事儿,谢鹤衣还夸了他来著,於是就很正常的指点指点,难免要教要领接触一下,只不过如今这个样子按著他的手,多少有些暖昧了。
谢鹤衣微有几分脸红,伸手戳戳陆清远,示意让他去解释。
陆清远便是直言道:
“红豆你不知道,师姐回去了,这位是衔霜君,也是我另一位师尊,正教我功法等你醒呢,我们昨夜没去沧江,现在再去看看如何?你想吃什么?谢姨说给你见面礼,她买单来著。”
小丫头很好哄,想了想也觉得没问题,师姐一定是自己偷偷跑下来的,现在被她师尊逮到捉回去了,然后顺便教一教师兄要领。
听到最后边那两句虞红豆更是喜不自胜,连连拱手道:
“晚辈虞红豆见过衔霜君,久仰姨姨大名,方才就是开个玩笑莫要当真哦,
我要吃小笼包喝甜甜的饮子,再来碗辣豆腐脑,来只甜粽子,得沾白那种!谢谢姨姨,姨姨大气!”
小丫头还挺可爱的,谢鹤衣有些嘴角抽抽地摸摸她脑袋,希望这小青龙先前是没將自己看穿吧。
如今自己也算是从虞红豆身上设身处地的知道了这种社死的感觉,原来自己是这样的吗三人没再多说什么就出门上了街,谢姨身著羽衣道袍將她那傲人娇躯全然裹了进去,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但即便是这样也依旧难掩她身上的那般御姐气质,何须再露什么容顏,单单只是站著便已描摹出一幅清冷淡漠的画卷。
云州街上人数倒是没有锐减,不过很明显四处望楼加强了戒严,路过酒楼茶馆就听见有人在传昨夜的风声,也不知道这事儿最终是怎么处理的。
不过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任何动静,那估摸著朝中那位也已放弃了如今的举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