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遗物的腐蚀力量是非常恐怖的,幻蝶比任何人都清楚。
但是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直到今天白幼箐才彻底失控,已经算是自制力比较厉害的了。
房间中,隨著月光逐渐被乌云遮挡,唯一的光亮也彻底消失了。
“小箐,你做的已经很不错了,接下来的一切就交给我吧。”
幻蝶缓缓来到了床边,看著床上的少女,目光满是关切与温柔,伸出被冰丝黑丝手套包裹住的右手。
下一秒,一柄修长且闪烁著紫色萤光的死神镰刀,在空中甩出了一个绚丽的迴旋,朝著床上的少女袭去。
叮一隨著两声清脆的声音响起,白幼箐耳边的两颗宝石耳坠瞬间从耳垂上掉落了下来。
项刻间,她身上的咒装礼裙像是失去了力量来源,纷纷化作颗粒消散在了空气之中,而那两颗宝石耳坠破碎后所產生的的深渊之氨根本没有任何犹豫,尽数朝著幻蝶的晶核汹涌而去。
隨著诅咒魔鎧的进入,幻蝶闷哼一声,身上的咒装礼裙似是发生了些许变化。
却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
在诅咒魔鎧离开白幼箐身体的一瞬间,少女似是忽然做了什么噩梦,那光滑的额头却猛然皱了起来。
见此,幻蝶连忙伸出纤细的手指,试图想要將对方的不安安抚下来。
“没事了。”
“没事了,睡一觉就好了。”
然而,隨著幻蝶那手指细腻的抚摸,少女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就像是被无形的锁束缚住一般,任何外力都无法干涉。
幻蝶苦笑一声,直接取消了变身,重新变回了白煜泽的模样。他伸出手轻轻抚平对方额头上的皱纹,轻轻说道:“睡吧,睡吧,哥哥在这里守著呢。”
这一次,白幼箐的紧皱著的眉头瞬间就消失了,嘴角还带著些许笑意。
待白幼箐呼吸平稳后,白煜泽抬起头,望向著窗外星光闪烁的夜空,呢喃著:“还有三天吗?”
翌日清晨,白幼箐起得非常非常早,有多早呢?
紫罗兰都没有起床准备早餐,她就醒来了。
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她的目光就在房间的四处打量著,確认自己的位置。
抬头第一眼,便能瞧见一个淡紫色魔法少女海报正对著自己,露出浅浅的微笑。
床边还放著一个相册,上面是白幼箐、白煜泽一家四口的合照,靠近窗户的位置,摆放著一把舒適的摇椅,旁边是高高的落地书架,书架上摆满了各类书籍。
熟悉的家具布局,以及被窝中熟悉的沐浴露清香。
无一不是在提醒她,她睡在自己的房间里面,可是昨天晚上她明明好像做了一件很不好的事情,而且还成功了。
可要是成功了,她现在应该是在紫罗兰的床上才对。
想到这里白幼箐连忙打开了自己的魔法空间,发现里面的东西都还在,锁链都有。
不由得轻呼了一口气,难道是做梦?
白幼箐的心里面很乱,说起来,这样的梦境她的確也做过好几个了,可是这还是第一次有这么真实的梦境感受,正当她想要將昨天晚上梦境回忆一下的时候,却惊奇的发现这些记忆开始缓缓变得模糊起来,只记得最后关头,她的后脑勺忽然一痛。
其它的重要细节已经全部遗忘了。
白幼箐赶紧摇了摇头,把那个不好的念头全部甩飞出去,现在並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
不管是不是真的,她都需要寻找补救的措施了。
如果是真的,以上次兄长摊牌的態度来说,那以后她就要自己一个人孤苦伶仃的生活一辈子了。
这种事情千万不要啊!
如果是梦,那她准备隱藏在心里一辈子,然后赶紧促进兄长跟星野老师结婚,彻底断绝这个恐怖的念想,就算不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兄长的幸福著想,她都绝对不能去破坏。
早晨,白幼箐走出房间,洗漱,观察,最终一无所获。
在她心里面喘懦不安的时候,桂魔法使从房间里面走出来了,眼睛似乎还有些朦朧,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见到百幼箐正坐在沙发上发著呆,有些惊讶:“早呀,小箐,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
“早啊,小雪姐。”白幼箐转过头对桂魔法使笑了笑,“也许是昨天晚上睡得比较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