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奶奶,我一激动忘了自我介绍了……”
王敏淑见一向孤傲的大孙子都默认了,这才笑眯眯的握住杜雨沫的手。
殊不知这温馨的一幕恰好被唐微微尽收眼底。
她不知道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
斯聿寒原来可以这么温柔,难怪都说白月光才是男人最逃不开的情劫。
“唐微微?”
唐微微还穿着黑色小礼服,本就白净的小脸此刻毫无血色。
庸礼,当这个被遗忘了五年的名字再次出现在唐微微脑海里,那段尘封的记忆也在顷刻间破牢而出。
“我们换个地方聊?”
庸礼是唐微微父亲合伙人的儿子,当年公司破产他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有人说是自杀了,也有人说他们掏空了唐氏资产出国了。
唐微微毫不犹豫的抬腿跟上。
她必须要弄清楚当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你怎么来了?”
唐微微的手臂被人拉住。
“你放开我!”
唐微微甩开斯聿寒的手快步追了出去。
而斯聿寒的举动却引起杜雨沫的不满。
“聿寒她是谁呀?”
斯聿寒站在窗口,深邃的目光透过玻璃死死地盯住那抹俏白的身影。
以至于根本没有注意到杜雨沫眼底那阴鸷的光芒。
“别动她,否则……你承担不起。”
斯聿寒凉凉的嗓音含着致命的狠意,没有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些什么。
“庸礼,当年你去哪了?”
唐微微捏着他递来的红酒杯,圆润的眼睛毫不遮掩的打量着他。
当年那个清瘦又温柔的少年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寸头,铆钉皮衣的朋克男。
“别急,老朋友见面还是先喝一杯吧。”
说罢,庸礼兀自举杯喝了一大口。
“当年我父亲借着项目的名义把我骗去国外……”
唐微微端着酒杯的手越撰越紧,本以为能从庸礼口中得到一些有用的讯息。
“你去看过庸伯伯吗?”
唐微微父亲自杀,庸礼的父亲成了阶下囚,五年来唐微微不止一次去追问关于唐氏破产的真正原因。
可庸司武始终闭口不言,只是一味地让唐微微不要再继续查下去。
越是这样,唐微微越是放不下心头的疑虑,母亲在跳楼前为什么会说“他们这群魔鬼都应该下地狱”?
那个设计让唐家走上绝路的人到底是谁!
“行了,小姑娘家家的怎么还酗酒呢?”
庸礼伸手按住唐微微的酒杯,却被她倔强的推开。
“我酒量好得很。”
在这样的环境下,唐微微只想用酒精来麻痹自己乱成一团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