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嫵也反应了过来。
对啊,大巫神凭什么平白无故的救鷯呀?
鷯受了这么重的伤,用部落中巫的话来说,已经无药可救。
虽然对大巫神来说,也许把鷯救活並不是什么很困难的事情,可肯定也要有所付出的啊,他们要用什么来换?
脑子里的思绪很快转了一圈,嫵一下子泪流满面的跪了下来:“大巫神,只要您愿意救阿父,我可以答应您,不但以后阿父的命是您的,我和杉也愿意做您最忠实的奴僕。”
一边说话,嫵一边指著鷯比划:“阿父是我们月溪部落最好的猎人,我和杉也是最健康的,大巫神您救救我阿父吧,求求您了。”
看著这个原始小人儿比划出的“强健”手势,张崖顿时觉得对方已经明白自己的意思了。
“这么说……”
张崖思索了一下后,点了点头:“你已经明白这里面的危险性了,你觉得他足够强壮,能够承受得住,对吗?”
“请您救救阿父吧!”
看见大巫神点头,嫵赶紧继续跪拜,也拼命点头,生怕大巫神反悔。
张崖轻嘆了一口气:“那好吧,虽然什么麻醉不麻醉、消毒不消毒、还有头孢过敏之类的东西,我和你也说不明白,不过既然你要救,那我就救。
反正这里头的风险我已经算是说明白了,结果会怎么样只能听天由命,你们可不能怪我。”
嫵继续跪拜。
张崖决定了,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就救。
於是,他也不磨蹭了,抓紧时间,开始动手。
先餵布洛芬,这是退烧镇痛的药。
儘管不知道原始男人烧成这样,还有没有效,可还是得用上。
就算不能退烧,能镇一下痛也很好。
接著,张崖迅速拿出小刀,先用酒精凝胶消毒一下……
然后,他才开始做起了有过经验的清创手术。
不过和上一次相比起来,这一次张崖紧张多了。
之前下手的对象是动物,心里多少有种“死了就死了,我已经尽人事”超脱感,所以做起来一点负担也没有,真的就有点胆大心细的意思。
可眼前的这个怎么说也是个人,张崖心里就不得不谨慎了。
每切一刀腐肉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切多了、或者切不到地方,会引起什么大出血之类的问题。
唯一好的,是袋狼当初会挣扎,还想咬人,搞得他不得不分心对付。
而现在刀下的这个原始男人完全不省人事,不管怎么样都一动不动,像块死猪肉似的任由他切。
好不容易弄完第一个伤处,张崖感觉有点过度消耗,需要歇一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