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想拆穿,只说:“这小玩意儿挺可爱,魏二哥在哪儿淘的?”
魏延鹤嘴角牵起一抹弧度,又缓缓垂下,目光虚落在前方,声音很轻:“前些年一个朋友送的。”
其余的,他没再说。
姜幼眠也没再问。
她听人说过,魏延鹤早些年谈过一段恋爱,来得汹涌,散得也彻底。
为了那姑娘,他至今未婚,性子也变了许多。
没想到,这位魏老板还挺痴情。
魏延鹤带着姜幼眠来了城南,年初才建好的别墅区,还未对外开售,是肖家的地界。
肖程东的堂弟肖维哲,今年二十岁生日时找肖老爷子要了一套,当做生日礼物。
谢湛晞也在。
少年顶着显眼的银灰色头发,正和肖维哲他们玩桌球,说是谁输了,得灌一瓶威士忌。
肖维哲眼尖的看见了魏延鹤,他拿着球杆儿抵了下谢湛晞的后背,“快看,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魏二哥竟然带了个女人来,活久见啊。”
“这女的真他妈好看。”
像是在哪儿见过。
谢湛晞伸长了脖子去瞅,只觉得那女的眼熟,他眼睛一眯,终于想起来了。
那不是跟他小叔一起吃饭的姜姐姐吗?
怎么又和魏二哥搅在一起了。
他勾住肖维哲的肩,盯着魏延鹤和姜幼眠的方向,高深莫测地分析起来:“我跟你说,这事儿复杂了。”
“那女的,我小叔貌似也看上了,现在又和魏二在一起,这里头肯定有大瓜。”
“咱们静静吃瓜就好,可别乱说话。”
肖维哲满脸震惊,不可思议地爆了句粗:“这、这不就是三角恋吗?”
“不至于吧,你小叔和魏二抢女人?这太邪门儿了。”
谢云渡是圈里出了名的清心寡欲,更何况他位高权重的,要个女人不是勾勾手的事儿嘛,何至于闹这一出。
谢湛晞也不太懂,又懒得再解释,他神色严肃,拍了拍肖维哲的肩,再次叮嘱:“总之你别乱说话,小命要紧。”
魏延鹤把肖维哲和谢湛晞叫过去,简单介绍之后,让他们陪姜幼眠打牌。
随后,他又温柔地同姜幼眠说临时要去处理点事情,晚些再过来接她。
这么温柔,连行程都要报备,跟谈了有什么区别。
“姜姐姐,没想到你和魏二哥也是……朋友哈?”谢湛晞手里抓了把牌,另一只手挠头,问得含蓄。
姜幼眠莫名觉得谢湛晞和肖维哲看她的眼神很奇怪,也没往心里去,随口说:“对啊,不过我们也才认识不久。”
才认识不久?
也就是说,两人才刚好上。
谢湛晞不禁开始头脑风暴起来,那魏二哥肯定就是后来那个,横插一脚,横刀夺爱。
小叔这会儿在加拿大,估计什么都不知道呢。
唉,真可怜。
肖维哲凑到谢湛晞耳旁低声说:“魏二胆儿可真大,你小叔才去加拿大几天,就把人带出来晃悠。”
姜幼眠见他俩窃窃私语,叽叽喳喳的不知道在说什么,她不耐地敲了下桌子,提醒道:“弟弟们,打牌呢,注意点儿。”
谢湛晞笑着点头,又没好气地瞪肖维哲一眼,“听见没?你别跟我说话。”
这栋别墅一共三层,一楼二楼都是用来聚会玩儿的。
什么桌球、牌室、电竞室都有,全都按照肖维哲的喜好布置。
他们几个小年轻本就不爱去京都会所,如今那会所停业整顿,对他们影响也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