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好了伤疤忘了疼,狗改不了吃屎。
我本以为经过昨天后山那番“亲切友好”的交流,那三个活宝至少能消停几天,见到我不说纳头便拜,也得绕道三里。
结果?我真是高估了他们的脸皮厚度和智商下限!
第二天,我照例揣着我的青玉令牌,准备去藏经阁继续啃书。刚走进外门区域,还没到坊市呢,就在一条相对僻静的青石小路上,迎面撞见了那三个家伙!
真是冤家路窄!
他们仨显然也看见我了,脸色瞬间一变,下意识地就想转身溜走,脚步都迈出去了。
我当时火气“噌”一下就上来了!
咋地?昨天赌咒发誓当放屁?喊完“龚爷我错了”就选择性失忆了?
我当即停下脚步,叉着腰,阴阳怪气地拉长了声音:“哟——!这不是那三位‘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一口唾沫一个钉的师兄吗?怎么着,这路是你们家开的?看见我就走?昨天说的话,喂了鹤尊了?(鹤尊:嘎?关我屁事!)”
我的声音不大不小,但在这清晨相对安静的小路上,显得格外清晰刺耳。
周围零星几个路过的外门弟子都好奇地停下了脚步,看了过来。
那三人身体一僵,脚步顿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瘦高个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猛地转过身,色厉内荏地吼道:“龚二狗!你胡说八道什么!谁……谁看见你走了!我们只是刚好要换个方向!”
“就是!”矮冬瓜赶紧帮腔,但眼神躲闪,“你少在那里血口喷人!”
横肉脸也瓮声瓮气地附和:“没错!我们才没怕你!”
我都被他们气笑了:“哎呦喂,这就不认账了?昨天在后山,是谁哭爹喊娘地喊‘龚爷我错了,我是废物’?是谁连滚带爬地跑的比风行雉鸡还快?需不需要我把鹤尊请来当面对质?或者咱们再去刑堂说道说道?”
我这话一出,周围看热闹的弟子们顿时一片哗然,看向那三人的目光充满了惊诧和……一丝玩味。
“什么?王师兄他们喊他爷?”
“还自称废物?不可能吧?”
“后山?去后山干嘛了?”
那瘦高个(姓王)的脸皮彻底挂不住了,尤其是在这么多同门面前被揭短,他恼羞成怒,彻底撕破脸皮,跳着脚骂道:“放屁!龚二狗!你少在那里造谣!我们昨天是去后山历练,不小心着了你的道!谁知道你用了什么阴险手段?肯定是你暗中让鹤尊出手了!凭你这个一点灵气都没有的废物,怎么可能让我们吃亏?!”
矮冬瓜也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立刻大声附和:“对对对!一定是这样!你个卑鄙小人!仗着有鹤尊撑腰,就在这里颠倒黑白,污蔑我们!”
横肉脸更是首接对着周围弟子煽风点火:“大家评评理!他一个杂役废物,靠走后门才混了个挂名弟子的身份,现在居然敢污蔑我们正经外门弟子!这还有天理吗?!”
他们这一倒打一耙,瞬间就把水搅浑了!
周围那些不明真相的外门弟子,本来就对我这个“积分暴发户”、“挂名弟子”颇有微词,此刻一听,先入为主地就信了七八分,纷纷用鄙夷和愤怒的目光看向我。
“原来是这样!我就说嘛,王师兄他们怎么可能输给一个杂役!”
“太无耻了!竟然让鹤尊帮忙欺负同门!”
“呸!什么垃圾真人!果然是垃圾!”
“靠走后门进来的废物,也敢这么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