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赵瞒则是一脸的不慌不忙,他看著对方缓缓开口道:“因为他在等朝中的人给他带路。”
赵瞒话音刚落,许文德脸色顿时一滯,此刻他在內心之中准备了良久的话语。
似乎在赵瞒面前,都变得那么苍白无力。
反观赵瞒,赵瞒看著许文德,脸上的表情似乎已经將一切看透。
看到许文德没有说话,赵瞒则是將话头接了过来说道:“郡主现在,光是有太后还有李家的支持不够。阴门终究是阴门,上不得台面。而天下氏族们又在观望之中。”
许文德点头道:“是呀,所以现在这天下大势,根本就不在郡主手里。但我觉得,郡主手里有小二爷。郡主必胜。”
赵瞒笑了,他看著许胖胖。
许胖胖这人,很可以。
只听赵瞒开口道:“徐大人,你找我来先是討论著天下形势。但在我看来。这不过是你的烟雾弹罢了,你真正想做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被赵瞒道破目的的许文德反倒是没有吃惊,他直接离开座位,向赵瞒躬身请求道。
“请小二爷,北上都平府保护沙大人。明州离不开小二爷,也离不开沙大人啊。”
“我答应你。”
赵瞒答应的十分乾脆,乾脆到让许文德都有些吃惊。
据他所知,赵瞒和明州州牧沙靖忠的关係很一般。唯一的一些关係还是在郡主牵线搭桥的时候。
沙州牧看不上这位小二爷,小二爷更看不上沙州牧。
但小二爷在,整个明州就有钱粮附税。所以沙州牧,一直对小二爷的举动实行默许的姿態。
许文德还是有些不放心的说道:“小二爷你有所不知,几天前,沙州牧斩杀了平西王的信使。他拒绝了平西王的劝降。”
“我知道,我更知道现在的明州都平府內,有著大量的粮食。今年过年之后,整个明州建了四座粮仓。足够十万大军吃半年的。所以平西王想要攻下上京城,先去明州夺了粮食才是最稳妥的。”
听到赵瞒说到这里,许文德已经有些不寒而慄了。
他看著赵瞒,他似乎感觉自己跌入了一个极其恐怖的陷阱之中。
“小二爷—你是想—”
赵瞒摆了摆手说道:“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但是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我確实在算计平西王,也在算计朝中的一些人。你做的很对,你为自己也为沙州牧贏得了我的信任。”
但听到赵瞒这么说的,许文德脸上没有露出什么欣喜的神色。
他只是看著赵瞒,然后缓缓开口道:“可是小二爷,你现在的回答让我更加害怕。”
“疑心生暗鬼。许大人,你还是想的太多了。”
三日后,明州都平府大牢。
李郁已经在这里关了三个多月,三个月他还是志得意满的州隍大人。
三个月后,他却在这里成了阶下之囚。
对此他內心之中毫无任何波澜,只有短短的一句语作为评价。
贪心不足。
他看著赵瞒走进大牢,也看著赵瞒屏退守卫,將饭菜提了进来。
“最近在这里吃得如何呀?”赵瞒不经意的发问,让李郁一愣。
他扭头看向赵瞒,他被关在这里的这段期间,没有遭到过严刑拷打,吃穿硬度虽然比不上以前,但確实算不上差。
顿顿有酒,顿顿有肉。
但被赵瞒这么一提,他內心之中竟然升起了几丝淡淡的无名恐慌。
他知道,赵瞒不是一个喜欢废话的人。
今天在他面前故意这么说。
那便只有一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