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爷,你这次来恐怕也是为了我孔家的兵神坛吧。”
“哈哈哈,只是想见识见识。毕竟我这胳膊—”
赵瞒说著看向自己空荡荡的右边袖子。
老太太像是明白了什么,他看向赵瞒说道:“你是想指望兵神坛帮你接上断掉的右手吗?”
赵瞒听著老太太不可置信的话,他则是摇了摇头说道:“我相信孔家的兵神坛绝对不是只有这一点秘密。老夫人,孔家家主怎么失踪的?还有你那二儿子怎么叛逃到神诡道,我想其中的內情,您大致是知道的。”
老太太目光一凛,她看向赵瞒许久之后,眼里闪过一丝忌惮。
盛名之下无虚土,这小二爷能年少成名,又能在江家和孟家的围杀之中获活这么久,果然不是什么轻狂等閒之辈。
“您昨天见面的时候说的话,我可记著呢。您说您孔家有难。但是请人帮忙也得有请人帮忙的態度吧。”
孔老夫人明白赵瞒这是想要什么,这小子根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老夫人本来想要忽悠赵瞒,让他做一回孔家的马前卒。替他们孔家除掉郑柔,但是没有想到昨晚郑柔就找到了小二爷。
见孔老夫人不语,赵瞒继续拋出一个重量级炸弹。
“昨天招阴兵的人,就是您吧。孔家的赦令,应该在您手上吧。”
听到赵瞒说出这句话后,孔老夫人瞬间脸色大变,她看著赵瞒,颤颤巍巍伸出手指头。
却被赵瞒按下,赵瞒脸上的表情也从刚才的“孝顺、仁义好孩子”变得无比阴侧侧。
只听他继续说道:“昨天郑云来找我,確实让您始料未及是吧。所以您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让阴兵出手。反正我和阴司有仇,到头来就算是我师父,
温二爷寻仇也不会想到您这里,对吧。”
听著赵瞒问话,只见孔老夫人的脸上那份慈祥消失。
老夫人看著赵瞒,也是脸色十分阴沉,隨即说道:“我没有办法!我儿子不在了,我得守好孔家的家业。”
“可您还有孙子。虽然您这个孙子看著不是那么的成气。”
听到赵瞒这么说,老夫人的脸上瞬间多了几丝嘴笑。
“孙子?你是说孔森吗?呵呵呵呵,他和孟家的畜生也没有两样。
什么事能让一个年近古稀的老太太骂出这样的话来,赵瞒其实想都不用想了。
他坐了回去,然后开口道:“您想要让我帮忙,不是不行。但您得拿出诚意来。”
“你们守岁人不是国师的人吗?这孔森还有郑柔想要迫害我孔家,难道你们不管吗?”
“那你有证据吗?你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他们两个勾结神诡道、在湘州地界召唤野神外仙吗?你有证据吗?倒是你们孔家,看著洞神一脉在整个湘州坐大,无动於衷。你要是论这个,那我可就怀疑你们孔家了。”
赵瞒尊老爱幼,但要是老登证鼻子上脸。那可就別怪他不讲面子了。
听到赵瞒这么说,孔老夫人顿时就像是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她靠著椅背说道:“白水寨子。我儿子就是去了白水寨子才失踪的。我儿子没有把兵神坛传下来。或者说我孔家的兵神坛的炼製方法,只有他和几个长老知道。他们都去了西边的白水寨子了。”
白水寨子,这个名字赵瞒並不陌生。
因为许文德的表妹,那位要嫁给洞神成为洞姑的少女,就是白水寨子的人。
相西这边,一直都有把村子称为寨子的习惯。
而许文德则是读圣人书,考入了大盛科举的人,信得是儒家王道,尊得是郡县法制。
所以他对自己老家的寨子,从来都是称之为『村”。
赵瞒没有想到本来许文德的事情,就能这么解决了,结果到了孔老夫人这里,居然来了一场完美的闭环。
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
白水寨子。
看来这一次,这寨子他赵瞒是非去不可了。他倒要去会一会这所谓的洞神。
赵瞒看向孔老夫人问道:“那个洞神,应该还没有到阴神境界对吧?
“听我家老大说,还没有。目前只是一个被养起来的红衣邪崇,所以我家老大才要趁它没有成气候之前,赶紧收了它。不然等它成了阴神,那可就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