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孟景和淡淡说道:“我想小二爷对你的人头很感兴趣。江兄,献头吧。”
“得嘞!”
只见江云鹤直接捏一记手刀,將自己的头斩下,然后头颅飞向赵瞒。
从他身体之中传来一个声音。
“这头送给小二爷了,我家里还有好几个,你要是喜欢都拿去。”
赵瞒看著这一幕,看著这两人脸上带著戏謔的表情,也是一愣说道:“哥们不喜欢活的,要是江公子真死了,我还是乐意的。你们两个躲在这里泡水,是看不起上面那些人。”
江云鹤的头再次按回自己的身体之上,只听他说道:“小二爷,你会和猪食待在一起吗?那些人说白了,不过是血食罢了。当今天下,不管是阴门道还是武道,真谈得上是英雄豪杰的。唯有孟兄、小二爷,咱们三人。其实我有件事一直很不明白,还望小二爷为我解惑。”
赵瞒泡著热水,然后说道:“今天不动手,有啥说啥。但是我回答一个,你就得说一个,如何呢?”
“江某正有此意。那我便先问,小二爷,您有这本事,干嘛要跟著大盛朝庭一条路走到黑?在我看来,您就算不做守岁人。隨便入了一位神灵的堂口,未来也是大顶堂、大言官。岁君都死了,您还守著这破庙,岂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赵瞒闻言嘿嘿一笑说道:“你怎么知道罗君死了。江公子,你记住。一个岁君倒下了,千千万万个岁君便会出现。岁君在我这里的含义从来不是神灵,而是信念。”
江云鹤闻言也是一愣,这小二爷倒是一个说官话说假话的好人才。但这话说的漂亮。
“说得好小二爷,您问便是。”
“官州的事情,你们两家参与了多少。靖南王何在?”
江云鹤看向孟景和说道:“孟兄,我可答应小二爷知无不言了。这秘密马上他就知道了,你可不要生气。”
孟景和靠在软玉壁上,享受著汤泉的温度,缓缓说道:“小二爷,现在也是过桥境的高手。他当然配知道这些。”
江云鹤点了点头说道:“官州事件,江家和孟家策划了十年。我爹、他爹连同神诡道一起施展六道邪法,將整个官州的气运从大盛朝剥离。”
赵瞒道:“你们就打算把整个官州献给野神外仙?”
“说什么呢?一州八十万百姓,我们要是真的敢这么做,国师就能直接灭了我们两家。是皇帝,对,应该是盛浩帝,通过神诡道联繫到了我们两族,然后我们两族以你说的这个名义,在官州起阵。”
听到这里,赵瞒顿时有了一个不祥预感。
娘的,这事看来麻烦了。
只听江云鹤继续说道:“我们也是遵旨的正经世家,这官州就是专门为那位靖南王爷设置的坟场。结果人家压根就不是八品武夫而是九品—我爹当场就被打死了,我只好回家捏了一个。他爹被打个半死,然后中途被他给补刀了。到了这里,我们两家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了。所以我们便立刻撤离了官州,这是非之地。而靖南王具体什么下落,不知道。”
赵瞒闻言接著问道:“那羽阳郡主,你们没有参与追杀?”
听到赵瞒这句话,江云鹤笑道:“赵兄啊。人们都说你是大才,可是你有一件事儿,
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那就是参与到了皇室的事。我们孟家、江家就算是招野神外仙也不会死。但我们的祖训却是,永远不要参与到任何和皇家有关的事儿。我们的两个爹不听,
送了命。至於你多会儿死,我就不知道了。”
赵瞒长出一口,对方坦诚的让他有些慌乱。
一些答案的背后,往往都是更加可怕的答案。
而江云鹤听到这里,然后缓缓说道:“小二爷,每年六月二十八,国师都会去荣陵祭奠高皇帝,你知道为什么吗?”
“他是国师的第一个弟子。”
“不不,咱们的这位国师,还有一个称呼那就是『大盛国母”。太祖唯一的儿子,就是她的儿子。你以为她守这天下,是为了和你认为的一样守护著天下百姓吗?她在守她的家天下呀,我的小二爷。”
说到这里江云鹤看向赵瞒缓缓说道:“那凭什么这天下得是她家的,而不是我们的。
你做皇帝,我们两个做国师。这天下不照样可以按照您的方式运行吗?”
“滚,老子是大盛忠良,最听不得这些。让我叛变得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