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大人,以前针对你是因为怀疑你有造反的能力。现在您真的有了造反的能力之后,我要是再不懂事,可就连命都没有了。”
羽阳郡主闻言愣了半天,然后失笑道:“但您说的越来越绕了。那照您这么说,对您最有利的,那还是我回上京城。”
“那他了?”沙靖忠指著赵瞒。
只听他继续说道:“你我都知道这位小二爷不是什么衝冠一怒为红顏的人。但他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您是他选中的楚家皇室代理人。你这张牌没用了,他不会去找下一张牌。”
这一次羽阳郡主替沙州牧回答了:“他会选择自己坐庄,他和我说过,他觉得他如果坐了那个位置,显得不体面。但那个坐位置的人,必须拜他的码头。赵瞒啊赵瞒,你私心重的咧。”
沙靖忠点了点头道:“是啊,所以在我看来,您就是小二爷扶著的人。你要是没了,
他也就不玩了。他不玩那很多人就要丟了命。我是上京城人,我不想看了家乡人被屠戮。
歷来兵祸时,上京城每次被破后便是一场屠戮。走霸道的小二爷,大概也会如此吧。他会將这座千年皇都作为奖励,给他下一个看重的人。”
羽阳郡主听完沙州牧说的话之后,也是长吁一口气。
“大人,若是那个人能像您一样。这大盛朝怕是能消停很多啊!但我没有选择,我忘不了我从官州逃走时候,我父亲的背影。做儿女的若是连自己父亲的仇,都不管那还做什么儿女!”
沙州牧久久没有说话。
他看著羽阳郡主的马车离去,也是默不做声。
狡兔死走狗烹。送走了羽阳郡主他就能独掌大权了?以他对皇帝的了解,这位陛下只会把他当成下一盘而已。
一个人连具有外族血统的靖南王爷都容不下的皇帝,还能容下他们这些人吗?
羽阳郡主和沙靖忠完成了最后谈话后,便回到了马车上。
她看著躺在里面睡大觉的赵瞒,也是没有好气的说道。
“你让开啊,我是郡主还你是郡主啊。你师姐在家不管你的吗?”
赵瞒打著哈欠,其实他也就是快羽阳郡主一步到了马车里。
他也害怕这次沙州牧约见郡主,也是皇帝的一步棋。
如果他是皇帝,一定会在一个荒郊野外的地方,埋伏上一群高手。
將这靖南王爷最后的血脉一刀砍了。
赵瞒觉得当权者,或者说为官者。
只有两条路,要么狠辣啊到底积极入世。要么清高到底,一辈子灌清涟而不妖,出游泥而不染。
上升到皇权,便是要么走霸道,不顺我者杀。
要么走王道,以凝聚天下共识为一统。
无论是当皇帝还是当官。
最忌讳的便是,两头都想要。杀了人还想要个慈悲名声。
贱不贱吶。
而现在这位盛明帝,便是这样。难怪国师会觉得没出息,既担心靖南王兵权过重,搞死了靖南王。又不想落个坏名声。
对羽阳郡主恩宠至极。
现在发现羽阳郡主无法掌控了,便弄死太后让郡主回京。
不回京便以不孝之名治罪。
行呀,我这次我去上京城就跟你好好碰一碰,我来教你怎么当皇帝。
至於隨行的眾人,听到里面的声音,也是习以为常。
都是羽阳郡主梧桐苑里面的自己人。
早就对这没有规矩的小二爷习惯了。
而且郡主都乐在其中,她们又何必去当那碍眼的人。
这些跟在郡主身边无比忠诚的下人手腕上都掛著一条红绳,红绳折扣处都用了特殊的打结方式。
“你最近一直提我师姐的频率比我都高,我真怀疑你是醋罈子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