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也没有想到,跟著秦立这个秦家遗孤一起过来的守岁人脾气居然如此暴躁。
上来就拿同行的守岁人立了威。
但看绍捉刀的那副样子,自己要是再不说话,估计他那条手臂就要彻底废掉了。
“好了,知道你本事了。你先放开绍捉刀,咱们有话好好谈。”
赵瞒鬆开了对方的手,那个光头眼神冰冷地看著赵瞒,然后便是转身离去。
赵瞒成功在这桌子上,拿下了自己的位置。
他环顾四周,一同上桌的八个人,除了秦立之外剩下那六个人,见没有人再对他有异议,便没有继续发难。
刚才的小插曲,让本就冷清的顶天阁更加冷寂了几分。
只听南风说道:“诸位,现在你们的人已经到齐了。按照新月楼的规矩,接下来的事情,诸位先谈著,小女子还有事,待会儿过来。”
说著她又看了赵瞒一眼,然后离开了。
南风离去之后,坐在西北边一个络腮鬍子开口道:“阳穀县的小二爷,可以可以,这脾气和你的师父简直是一模一样。不过你小子得罪了南风这个小丫头,可不是什么好事。
这丫头比她都记仇。我叫秋风雨,青州秋家的人。当然了,你们更喜欢叫我们『神炼秋”。”
说著他將目光看向坐在正北面朝正南的中年人,笑著开口道:“张仙爷,该你们了。”
那中年男子闻言,脸上露出笑容,然后朝眾人拱手道:“在下张伯儒,镇灵张家四房的人。旁边那位叫张少灵,是我们这一代的张家行走。今日叫诸位前来,確实因为在剑北道偶有秦將军。秦家虽然不在了,但是本事传了下来。所以秦將军自然也有资格坐我们这一桌。而这位小二爷,更是白老太钦点的女婿,也算是白家的人。现在咱们八家齐了。”
赵瞒听著张伯儒的说法,八家八家。他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孟家的人,还有江家的人怎么就算是齐了。
就在这时,一直冷著脸的女子开口道:“张仙爷,我家主上公务繁忙。今日来此,就是好奇仙爷你把我们喊来,到底是为了何事。”
张伯儒乾笑了一声道:“你们断魂李就是心急。这事不急,秦世兄你说。”
秦立环顾四周,缓缓开口道:“那日我们在执行军务,恰好看到世兄而已。具体里面有什么,还是得世兄你来告诉大家。”
秦立也是老油条子,根本不接对方的茬。
见此张伯儒也只能继续说道:“我张家灵祭,通过卜算得出。在明州剑北道西北,有一座大墓,里面要有邪物现世。为镇压里面邪物,所以特地来此。但依靠我张家的力量的实在是太过微弱。所以向其他几家也发出了求助。孟家、江家藉故忙於准备龙王会不来。
孔家向来只管著自己的湘州,不愿意参与中原事务。”
“所以今天来的只有李家、张家、秋家。然后秦、白两家的后裔。其中张家还占了两个位置。剩下一个给了个一直不说话的和尚。”
赵瞒看著忽然空出的座位问道:“那还有一个是谁呢?”
“那个当然是我新月楼了。”
就在这时,南风再次走了进来。
这一次进来,她还换了一套衣服,不是那么枝招展的裙子,还是换上了一件同样精干的劲装。
她看著眾人说道:“诸位,这次是在我明州境界。我们新月楼虽然无法为诸位提供具体帮助,但是情报、还有各项策应、官面上的打点,都由我新月楼负责。”
接著便听到南风继续开口道:“我们新月楼的规矩,不管最后出来什么。我们只要其中一成。”
赵瞒看向秦立,一脸的不解。
不是说来这里是谈事的吗?怎么谈著谈著,就有一种似乎是在开倒斗动员大会一样。
还邪物呢?我看你们这群人就是借著消灭邪物的理由,想去大墓里捞一笔。
秦立看到赵瞒的眼神,自然也是明白。
赵瞒自然是责怪他,这种事儿他们自己內部组织人员自行消化便是,何必来这里开著破会呢。
另一边,听到南风说起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