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这可是机密。但你是自己人,老哥哥可就说了。三晋那边很有可能和官州一样,也要闹饥荒了。现在才是初春就闹了匪患这事,估计是——“
赵瞒点了点头道:“三晋之地也算是大盛朝的重要腹地,个三晋之地连同荒州,是驻扎在北境荒州边军的重要粮道。若是三普出了事,边军断了粮。那问题可就大了。”
听到赵瞒如此分析,许文德顿时眼前一亮,他赶紧给赵瞒再次將茶水斟满。
“果然,我就知道你小子不对,小二爷你不是一般人。沙州牧说的没错,小二爷果然不是什么凡人。
“沙大人的原话估计是,赵瞒这小子城府太深,野心太大对大盛恐非好事。”
赵瞒则是根本不讲究什么高情商发言,直接点出。
在他看来那位沙大人根本就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果然,听到赵瞒这么一说,许文德脸上露出了尷尬的笑容。
確实,作为他的伯乐沙靖忠確实在他面前评价过赵瞒。
“赵瞒这小子对整个大盛朝廷缺乏敬畏,但其城府太深。你和他深入了解之后,你觉得他玩世不恭,豪气冲天。那你只是在第一层;你觉得他金鳞岂是池中物,带到秋来百杀,那你只是在第三层—”
当时许文德还好奇问过沙靖忠,“要是大人我觉得这位阳穀县小二爷的水平是在第八层,那该如何?”
“那本官就將你就地正法,你能看到第八层,说明你和他一样都是乱臣贼子!”
好在赵瞒这次来是为了解决城外驻军诡事,並非是来为难徐文德。
赵瞒喝了一口茶说道:“徐大人,这才在明州郡府。我倒是见了耿大人,耿不像是什么坏人。倒像是个做事的人,也就攀谈一些。所以这次的事,我不能不管就是———“”
许文德本来露出喜色的脸上,听到赵瞒这个就是之后,顿时垮了下来。
“我的好弟弟,我的小二爷,你怎么去了一趟上京城,这说话的腔调和那些相公们一模一样了。急急急,急死我了都。”
“许大人,不利於团结的话不要说。”
“你这———哎,小二爷,你还在顾虑什么呀。”
赵瞒这时看向许文德说道:“许大人,这事怎么办关键还是看你。你是让我看病呢?
还是去根呢?”
许文德闻言似懂非懂,但是他能被沙靖忠选上成为培养的人才,本身脑子就不会太差。
几乎是瞬间的功夫,他便反应过来。
看来这小二爷是想搞些事情。
“三普的事,咱们自然是说不上什么,但阳穀县境內还是咱们阳穀县老百姓生活的地方,所以绝对不允许有那些不稳定因素存在。许大人该查一查了。”
“那是自然,但这事还得小二爷您这种年轻力壮的干將去做。需要什么,本官儘管配合便是!”许文德顿时大义凛然的说道。
赵瞒点了点头,又和许文德寒暄了几句之后便离开了。
离开的时候,赵瞒手里还提了几斤许文德送给他的茶叶。
看著赵瞒从县衙离去的背影,几个捕快投来羡慕的目光。
“真羡慕这小二爷啊,这半年多的时间就从一个流民成了这么阳穀县的一號人物了。”
“是啊是啊,啥时候咱们也能像个小二爷一样好好在县令大人面前风光一把。”
听到几个捕快的议论,已经升为捕头的张顺这是从他们每一个人的后脑上,拍了一巴掌。
“还风光一把!你们几个好好给我当值我就谢天谢地了!我告诉你们几个,你们现在算是赶上好时候了。夜里当差连个邪崇也看不到。想当初我们那会儿的时候,几乎每隔几天晚上就要死人。
要不是小二爷兢兢业业在晚上巡夜,將这方圆几十里的邪票杀个乾净。你们几个的人头现在早就掛在红楼子里了。”
阳穀县,红楼子。
三个太监,看著赵瞒大摇大摆的进来,手里还提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