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天兰寺背后的野神是你干掉的?”
赵瞒看向陈州隍缓缓说道:“州隍大人,应该是说是在羽阳郡主提前预判下,我们成功阻止了事態的发生。这最大功劳也该是郡主,和主管明州郡的李大人。”
赵瞒现在包括刚才只口不提自己在事情中的存在,而回答陈州隍的这一句更是答非所问。
他不想说。
说出来也没有意义,自己越阶干掉野神分身神念,只会给自己招来麻烦。
所以乾脆就模糊处理。
问就是上面领导指挥有方,有事就往上面推。
羽阳郡主你们敢得罪吗,
羽阳郡主坐在主位,愣是坐出了一副西太后垂帘听政的感觉,只是这白瘦幼的相貌实在是没有任何压迫感。
她押了一口茶全程没有说任何话,但是眼神却扫过所有人。
她没有选择为赵瞒站台,但是她的態度足够说明一切。
在场所有人都认为她且认为,她就是赵瞒背后的后台。
没有人敢轻视这位带著皇家圣旨、宗室背景、父亲曾是大盛昔日第一武夫。
人家虽然“爹死了”,但身份摆在那里。
你要是真以为这寡女好欺负,楚家王朝的家奴们分钟钟告诉你,什么叫做『家天下!
盛明帝和靖南王的事情,说大可大说小可小,真正的聪明人是绝对不会帮著皇帝去踩人家郡主一脚的。
更何况羽阳郡主来明州的三个月里,几乎是將整个明州的某些阶层掀翻来了一个底朝天。
事实证明,將原有的利益阶层打碎,重新再分蛋糕之后。
整个明州的居然在短短三个月內,有了些许政通人和的景象。
毕竟把坐在椅子上不干活,只吃肉的吸血鬼干掉。换上真正想做事能做事的人。
再加上赵瞒去上京城之前和云家还有王家十分隱晦的谈了一些之后。
来自青州还有清河的商队就刻意向明州明州郡做了一条商路。
虽然不怎么赚钱,但沿途的一些明州县城却因此焕发了生机。
陈和没有再说话了,而是看向旁边的沙州牧,就连一向看赵瞒不怎么顺眼的沙州牧居然开口道。
“我觉得赵瞒在这件事情上做的没有什么错。確实赵瞒这段时间里做的事情,確实有目共睹,我们明州府不能让能做事的人受委屈。”
沙州牧这句话给下面的赵瞒听楞,这位大佬向来都对自己有著淡淡的敌意,但是现在居然破天荒的替自己说话。
思来想去,也只能说现在这位沙州牧极其需要政绩。
而青州与清河的商队,让他看到了希望。
这边负责拍板的羽阳郡主,將目光转移到沙州牧身上缓缓开口道:“沙大人,这明州的事还得是你来做主啊。我来这里只是统领监察司主办高培材一案,还有事后他党羽清除的事。但邪崇要是不除,百姓也难以安居乐业不是吗?所以赵瞒自然是功不可没。”
赵瞒听著羽阳郡主的话,心里嘿嘿笑了起来。
夺权就说夺权,你非要给自已整成这样。
反倒是一边的州隍陈和被羽阳郡主一句话架在了那里,他没有说话,选择彻底装死。
就在这时,一直不说话的耿宴开口道:“沙州牧,既然这事你们已有定论,那咱们就说点別的事。兵部传来的东西,我已经给二位看来。这刚过完年,三晋之地的响马就要杀过来了。这其中肯定少不了混在里面的阴八行。我们郡兵沙地意无旁贷,但也不想死在那些诡异的手段里。
那年,我亲自看著我的一个亲兵,被一个纸人削去了脑袋。”
整个凤棲堂內顿时没了声音,羽阳郡主將目光放在陈和身上。
陈和闻言则是又装起了老迈,他看向郡主说道:“既然郡主手下人才济济,那这事还得劳烦郡主继续为我明州百姓护道啊。”
旁边的沙靖忠则是看向了他,眼神之中带著別样的意味。
几句话的功夫,一群人便完成了攻守间的好几轮置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