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僧人唤来一个小沙弥,带著赵瞒等人就要离去。
有些看不下去的胡依指著不远处一个依偎在一个肥头大耳富商怀里的俏丽女子说道。
“这也是进步?谁家女子穿得这么暴露?”
哪知僧人一本正经道:“女施主,此言差矣。这是我寺中苦修佛法红尘炼心的女居土,施主你还是入了相。”
胡依也是不知怎么的,今晚看到这淫靡的天兰寺,便是心中一口火气咽不下来。
她刚想说什么,就被赵瞒拉住,只见赵瞒对著僧人赔笑道:“大师莫怪,我老婆刚有身孕,心情起伏不定。且容我带回去好好教育一番。”
胡依怒视著赵瞒一眼,却被赵瞒一把环住腰间。
四人就这样被小沙弥带著走进了西边的禪房。
看著几人走远,那僧人冷笑了一声对著脚下的影子说道。
“告诉主持,来了四只外地的两脚羊。子时开堂,炼了他们。”
只见他的影子,一阵模糊变幻。竟然从影子之中飞出一只黑鸭向后山飞去。
赵瞒等人被安排到了禪房內。
因为之前赵瞒说著他和胡依本是夫妻,所以这小沙弥特地將二人安排在一间禪房之內而贺九章王麻子则是各有一间禪房。
他们约定子时一起出来。
去中央的大德宝殿一起听晚课。
赵瞒和胡依进了禪房之后,赵瞒直接在门上贴了一张灰色符篆,將整个房间里的声音与外界隔绝开来。
胡依看著赵瞒冷笑道:“师弟看来在上京城真是学到了东西了,刚才那一番言语应对著,我都觉得师弟有些陌生了。师弟该不会是想学那话本里的李书生,在这寺庙里找一杜十娘,找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共度风月吧。”
看著自己师姐显然是动了真火,赵瞒也是笑了笑。
成熟的男人根本不会被女人没有来由胡闹乱了心智。
他走到胡依身边,將胡依送到床边坐下,然后又是捏肩又是说好话。
“师姐,这逢场作戏,你较什么真呢?你不觉得,这天兰寺里面有著天大的秘密。对方既然该让我们这么光明正大的进来,想必已经在背后做了手段。对此我们便给他来个將计就计,看看这寺里究竟藏著什么妖孽。”
“不就是那树姥姥。”
“一个煞物能屠了一座寺庙,这我信。能把这寺庙变得如此乌烟瘴气,我不信。你真觉得那树姥姥有这么大的本事。”
听著赵瞒的话,胡依眸色一亮,她瞬间像是明白了什么。
她看向赵瞒说道:“师弟,你是怀疑。这树姥姥已经和—”
“村里的那尊神像,已经很说明问题。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这里的那尊野神,应该也是一个浪荡蹄子。想著把我们吃干抹净了,当了鼎炉。嘿嘿,要论烧热水,这天下还没有几个能比得过守岁人。”
看到赵瞒这表情,胡依脸上表情顿时担忧起来。
赵瞒见此连声宽慰道:“师姐放心,我的本事你还不知道吗?摆平这种事简直就是轻而易举毛毛雨。”
“不,我不是不相信你的本事。我只是不相信你的人品罢了,就怕某人到时候假戏真做,然后骗我是体验敌人手段练功。”
赵瞒:“。。。
我正经了两辈子,就这么经受不住这点考验吗?
谁知下一秒,胡依居然捧住赵瞒的脸,然后轻轻地在他唇上啄了一口。
她眸色如水,脸颊间浮起几缕朝霞般的红晕。
“师弟,不管以后发生什么,我是最先来的。”
胡依虽然性子直率,但这大盛朝男女之情的风气还是很保守的。
胡依如此这般,放到外面已是惊世骇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