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瞒看看有些发证,但婆婆那一双犀利的自光停在了他的身上。
胡麻婆婆枯瘦的手放下他的肩头,只听婆婆缓缓开口道“本来我和温忠那个老东西以为还得四五年,甚至十来年。你才会接触到这些,没有想到你小子这么快就不知道岁君著急了,还是那些东西急不可耐。总之你小子没有退路了,但是放心,在这之前我和温忠那个老东西,就算是拼上最后一条命也得护著你们这些小辈。”
赵瞒笑了他將手放在胡麻婆婆的手上,老人枯瘦的手就像是干树皮一样,但赵瞒不光没有嫌弃,而是十分认真的说道。
“也许,您和二爷好好颐养天年。我们就把这些做了。”
大年三十除夕夜,羽阳郡主在梧桐苑那棵大树前,赏雪喝茶。
还有过年。
过年时分,羽阳郡主让有家室的下人都回去与家人团聚。
本来就淒冷寂静的梧桐苑,更添几分冷清。
“主子,沙州牧派人过来问询您,有什么需要的吗?”
吴大伴在离羽阳郡主旁边三尺的地方站住,然后开口问道。
他知道这个时候,郡主定是喜欢自己独自一个人待著,自己说话已然是打搅了主子。
“回一封得体的信,告诉沙州牧,我这里什么都不要。”
“殿下。不光有沙州牧。还有赵瞒,他给您寄了一份信。”
“哦。”
羽阳郡主从吴大伴手里接过,吴大伴十分识趣的走远,
郡主打开这份信,这份写得十分短。全程没有任何客套话。
“郡主,新年快乐。
赵瞒只写了这么一句话,但是这句话后面却画著一个大大的笑脸。
似乎隔著信,羽阳郡主便看到赵瞒那张欠打且得意的嘴脸。
就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她看到赵瞒的字后,便已经笑顏如。
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穿越到大盛朝之后。
对於过年这件事情来说,赵瞒的態度都很一般。
他也就是给二爷,还有胡麻婆婆拜了一个年后,又安排王麻子写了一封体面的拜帖给徐文德、李郁、沙州牧等送去。
还有一些土特產礼物,不值几个钱。
只是为了传达一个意思。
那就是我记著你们,新的一年我们的主题还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然后便是自己再次站在院子里,迎著风雪练拳站桩。
好在过了春节,这天气虽然依旧没有转暖的跡象。
但天上下的雪,还是小了不少。
光著膀子在院子里练拳站桩的,只赵瞒这一號人物。
“一个守岁人,硬生生按照武夫的方式硬练,迟早得出问题。”
堂屋內,胡麻婆婆瞅著院子里的赵瞒,看向旁边的温二爷没有好气的说道。
“我又没让他大过年的出去练拳,怪我嘍?再说了,我就是看中这小子能吃苦的性子,你换做其他人能有赵瞒这小子吃苦吗?”
二爷见到胡麻婆婆自然是一见面就斗嘴掐架,都是年过六十的老头老太太,这脾气確实一点也不好。
“听说这小子把流水剑门的沈一贯杀了。开窍杀七品,上次有这本事的那可是冠军候。冠军候深入北漠,六品杀七品直接杀穿数千里。以战养战,最后入七品直接搏杀草原王庭的八品破军境界的高手。”
胡麻婆婆看著练功的赵瞒眼里止不住的欣赏。
二爷撇了撇嘴说道:“这小子都跟我说了,纯粹是侥倖。再说了,那个沈一贯也是脑子蠢的流油。居然正面被赵瞒喷了一口血阳箭。这元阳火精的血阳箭泼在脸上,也是跟铁水一个温度。这小子脑子好用,嘿嘿嘿。”
胡麻婆婆虚看眼,她盯看二爷冷笑一声道,
“你这不说我还真忘了。当年某人比武的时候,可是最爱用这一手元阳箭啊。温忠啊,温忠,赵瞒这么忠厚的人交到你手里也算是毁了。全是和你学了一些不入流的下作手段。”
二爷张大嘴正要反驳,但是事实胜於雄辩。他年轻的时候,確实喜欢仗著自己这一身先天阳气,先用元阳箭冲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