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瞒,既然一起打过仗。多少算是半个战友吧。我家老头子提醒我的话,我也用来提醒你一次。这次之后,就算咱们能活著回去。也不要打听就不该打听的东西。你守岁人也好,我世家子弟也好。说白了,还是那位的子民——子民个屁,咱们就是牛马。牛马知道的再多就不是牛马了?”
最后这句显然是王敬辉说给自己听的。
这边赵瞒开始脱衣服,然后在院子开始活动筋骨。
王敬辉从赵瞒手里接过赵门的衣物,一脸不解的看著赵瞒。
“你小子这是在干什么?大冬天的把衣服还脱了。就算你小子有本事。也不是这样浪的。”
赵瞒身上开始冒出淡淡的白气,赵瞒脸上闪过一丝金红之色,他看著王敬辉说道。
“王大人,山高路远,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衣服脏了可没人给我洗啊。这要是把衣服弄脏了,回家以后师姐一定是不高兴的。”
说著赵瞒提著刀,便走出门外。
王敬辉手里是赵瞒的衣物,他就这么趴在墙头看著赵瞒走出去,背后院子里则是全副武装,持刀持枪的右威卫军土。
如果赵瞒斩首行动失败,死在前面。
那么他们就是第二道防线。
三十人左右的禁军,將直面两千个服用了户符水变成行户走肉的马匪。
“妈的你小子要是真的能成。老子就算是拼上整个王家的人脉,也得给你弄到禁军里去。就这胆子当什么守岁人啊,要是去了边军不出十年至少也是个將军。”王敬辉自言自语道。
这边赵瞒看著前面的马匪们,
他们面色铁青,眼里蒙上了一层灰。眼角早被撑裂成了细碎的蜘蛛纹脖颈还有脸上,青紫色血管正如蚯蚓般拱动著。有几人面部灰败的皮肉下还翻滚著几十粒米粒大的凸起,直往太阳穴攒动。
而看到赵瞒出现,那些马匪像是感知到了什么,直接向赵瞒衝来。
赵瞒这边眼里则是黑气迷茫,法脏阴瞳穿过一个个马匪寻找控制这些马匪的人。
尸符咒,原本是赶人一派的玩意儿。
后来被苗疆还有北地蛮子学去,在湘州成了【尸兵天阵】,而在蛮子那里则是成了【
吉祥天赐福】。
但唯一共通的地方,那就是本来是给死人喝的符水活人喝了,必死无疑。
面对马匪的扑杀,赵瞒迷踪步再起。
躲开扑杀的同时,直接用出了新入手的风刀。
虽然说这刀法需要大成之后,才能展示出全部的威力,甚至还能灭杀阳神。
但即使是现在这种属於未成状態下的风刀,也是一门极强的武学。
此刻院子外面,雪停风又起。
风是刀锋带起来的寒锋。
“好刀法,这小子这两刀跟谁学得,漂亮!”
王敬辉看著赵瞒於风雪之中悍然出刀。
刀如狂风席捲,捲起一地大雪。
飞扬白雪落下,地上留下的便是尸体。
再看赵瞒已然杀入人群之中。
既激动又紧张的王敬辉一拳捣在墙头上,直接將这堵墙捶出一条裂缝来。
这场面他虽然看的热血沸腾,但他是真的不敢和赵瞒一同杀入阵中。
赵瞒刀快,且手里长刀又足够锋利。
几乎是一个照面,就將扑过来的马匪斩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