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瞒没有好气的看向胡依,难道我阳穀县的良心人土,在你眼里就是一个暴力狂?
其实压根就没有给赵瞒上前动手的机会。
一直以来走阴鬱路线的李郁,只见上前抓著段小楼的领子说道:“你要明白你现在在和谁说话?
你们云家不过是上京城里面的二流家族。不过是靠著卖闺女才上的位。我是看在和尚卿同窗的缘分才帮你找我师弟去办这件事。给脸不要脸的人是你才对吧。云尚卿人不是就在明州吗?好呀,我亲自和他说。”
贺九章偷偷溜到赵瞒身边看著赵瞒说道:“赵师兄,看来这李监正脾气也不太好。以前我总觉得他精神有问题,现在看来——”
还没有等贺九章椰输完成,只听不远处传来一句。
“都是误会误会。”
老远的,便看见一个手拿摺扇,穿著月白长袍的青年走过来。
月白锦袍袖口滑出半截白玉菩提手串,温润光泽与指节处薄茧相映成趣。
一双剑眉下眼眸深邃,看著李郁又看了看赵瞒缓缓笑道:“李师兄,何必跟不懂事的下人一般见识呢?上京城一別,你我兄弟二人已有十多年没有见了吧。
然后直接走上前来,一巴掌扇在段小楼的脸上骂道:“不长眼的东西,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明州郡最年轻的监正,那边是阳穀县温二爷的关门弟子、胡家走鬼人大言官的孙女、黑山赶户贺家的九公子。这些平时都是我人家想请都请不来的贵客,今天倒好,让你全给我得罪了!滚一”
段小楼到了这个时候,极度识趣的滚蛋了。
而云尚卿走过来直接给了李郁一个大大的拥抱,这在崇尚古礼的大盛朝极为少见,更何况李郁还是一个阉人。
“李师哥瘦了,气瘦的?”
看著了嘴,脸上三分打趣七分真挚笑意的云尚卿,李郁也是没有办法。
他看向赵瞒,表示自己可没闹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对方主子已然出来李郁这发火也就到头了。
只是闷闷的来了一句:“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我赵师弟早就动手了,他脾气可不好。”
借著李郁的话头,对方直接看向了赵瞒。
看著对方那一脸真诚眼神,赵瞒也是尬笑起来。
呦,今天这是看见比自己还会装的人了?
果然只见云尚卿走到赵瞒身边,看向赵瞒的眼神又变,居然还带起了几分敬佩和崇拜。
“阳穀县小二爷,果真英雄出少年名不虚传。你的事,我们知道能把韩冲那叛徒,清理门户,小二爷高义!”
说看还举起了大拇指,脸上脸上满是敬佩。
就好像是真的在称讚赵瞒一样。
面对同行的时候,你千万不要和他去比內卷,而是发现问题的核心还有矛盾,不要把自己的维度和他的维度放在一起,
而是直面问题。
“云大人,你家这————什么情况。”
对於云尚卿来说,赵瞒这个提问就属於小孩没娘说来话长。
但对於邪门的事,大盛自从岁星天降之后,整个大盛朝就普遍加默认交给阴八行处理。
而在国师鱼玄机的推动下,更是组建了司辰所这样的官方机构。
“唉,赵兄弟,这事说来话长你们也知道这地方原本属於前朝英国公在外面的府邸。
后来咱们大盛朝建立之后,这前朝的玩意儿自然也就不值钱,所以几十年前家祖就把这里买了下来。本来打算就当一个云家的別院,
这不是我们来这里查帐,就寻思这院子提前收拾好,然后好让上京城来的弟兄们。安安心心做事的同时,也能休息好。结果,没成想进去打扫院子的下人倒是死了好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