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的女儿。
“我没事。”范德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但语气却不由自主地放缓了,“你饿不饿?”
梵妮莎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小手紧紧攥著自己的衣角。
可爱的孩子。
我的孩子!
也许是因为血脉相连,这让范德迅速的接受了穿越的事实。
“会长醒了!”外面有人喊了一声。
一个赤裸上身,胸口纹著铁砧刺青的壮汉大步走了进来。
他肌肉虬结的手臂挥舞著,脸上带著激愤的神色。
“会长!你总算醒了!”壮汉的声音在洞窟里迴响,“兄弟们都等不及了!那帮贵族把我们当成了什么?用完就扔的工具吗?我们必须让他们付出代价!”
范德的记忆告诉他,这个人叫格拉布托克,外號“重锤”,是兄弟会里最激进的成员之一,也是最忠诚的打手。
“代价?”范德看著他,“什么代价?带著几百个连武器都凑不齐的工匠,去衝击一座我们亲手建造的,拥有上万卫兵的城市?那是代价,还是送死?”
他的语气很平静,像是在分析一份风险过高的投资报告。
格拉布托克愣住了。他印象里的会长,虽然也很有头脑,但被背叛后,更多的是冲天的怒火。此刻的范克里夫,冷静得有些可怕。
“那我们怎么办?就待在这该死的矿洞里发霉?我们储备的粮食最多还能撑半个月!”格拉布托克不服气地吼道。
“公司现金流要断了吗?”范德皱眉。
这局面,和二十年前他被老板捲款跑路后何其相似。
一群同乡围著他,要他拿主意。
要么去堵门拼命,要么就地散伙。
他选择了第三条路。
他带著人接了几个没人要的烂尾活,一点点把信誉和本钱做了回来。
而现在……
“你们先都出去,我先想想。”范德下令。
身为石工兄弟会的会长,艾德温·范克里夫的威严仍在。
格拉布托克虽然愣了一下,可还是退了出去。
范德靠在冰冷的岩壁上,闭上眼,將外界的嘈杂隔绝。
这不是在逃避,而是在集中精神。
商场如战场,二十年的摸爬滚打让他明白一个道理:越是危急的时刻,越不能被情绪左右。
愤怒解决不了问题,只会让你做出错误的决策。
他开始盘点自己手里的牌。
艾德温·范克里夫。
石工兄弟会的会长,一个技艺顶尖的建筑大师,在工匠中拥有极高的声望。
这是“品牌价值”和“核心团队”。
数百名忠心耿耿的工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