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孤身一人在一个城市里的时候,开始时会度日如年。
但时间长了习惯以后,会慢慢习惯,並觉得时间如梭,一眨眼几年就过去了。
周长河目前就是这种状態。
定安五年,距离孙孔离开,周长河一个人偶尔去春月楼听曲已经三年多。
这日一早,周长河从名叫婉儿的姑娘身边爬起,懒洋洋出了房间。
刚下楼便和一位身穿嫁服,满脸都是幸福微笑的姑娘对上。
姑娘有些熟悉,但细想又有些想不起来。
“周公子早。”姑娘轻启红唇道。
“你是?”
“我是春儿啊,周公子可是贵人多忘事。”春儿姑娘娇嗔地白了周长河一眼。
周长河这才想起,敢情自己和孙孔第一次来春月楼,就是这位姑娘接待的。
当时她旁边还有位姑娘,叫什么来著,记忆里,好像伺候过孙孔后,又伺候过他。
想不起来了,经常换。
周长河多少有些尷尬,正想解释几句,边上的妈妈掐了春儿姑娘一把,告诉她赶快走,不然新郎等得焦躁,可是连嫁衣都不让穿的。
春儿姑娘无奈,对周长河吐了吐舌头,在妈妈的连声抱歉声中离开了。
周长河目视对方离开,心下一嘆:
“时间过得真快,只穿越来七年,已经有点物是人非的感觉了。”
回到义塚堂,如今的他差不多是最后一个到的,入后门往停尸房外面的躺椅上一坐,翻看换了封皮的【阵法要义】研究。
过程中,有同僚路过,一个个喊著“周哥”。
京城不比以前安全,他已经是三代老人了。
过了一阵,主事李元和骂骂咧咧拿著棋盘棋罐过来,邀周长河下几盘。
李元和掷骰子水平很烂,属於又菜又爱玩类型,一般同僚想要巴结於他,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往往適得其反。
也就是周长河能让李元和高兴,但周长河已经是义塚堂七年三代老人,又是李元和最信任之人,早就不刻意討好。
李元和无奈,便学会了下棋,让周长河在孙孔离开后,又补充一棋友。
不得不说,在围棋一道,周长河和李元和还挺搭配。
都是臭棋篓子,下起来平分秋色。
连下几盘,各有输贏,李元和又找回了自信,回去掷骰子了。
周长河则继续看书,这些年,在不炼器的时候,差不多都是这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