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自己,那肯定是不愿意动的。
有如此贴心下属,何必辛苦一趟。
所以说当领导好啊,得当啊,真男人必然要当领导。
……
周长河和学徒冯三,跟著差役徐东来到了目的地。
这是一家小饭馆,被十几个差役包围,严禁閒杂人等靠近。
死者是二十来岁饭馆掌柜,边上还有一位少妇蹲在尸体旁痛哭不已。
周长河皱眉,满是疑惑,没有第一时间让免费劳力冯三动手,对徐东道:
“徐哥,啥情况,这也不像外来户,家人都死绝的样子啊?”
徐东欲言又止,见周围差役没人靠近,这才凑到周长河耳边,道:
“別提了,家人自然是有,边上的人就是。这不又是结社惹的祸吗?”
“结社?”
“你不知道?”徐东有些诧异地看了周长河一眼,发现他不似作偽,才道:
“说来简单,反贼,哦,不对,是国教。国教不是合法化了吗,他们就开始传教扩大信徒。这本来也没什么,和我们没什么关係,自然有各位高官老爷头痛。可是他们又搞出些个团社来,什么嫁娶社,给光棍娶媳妇的。什么菜社,给菜农菜商爭取利益的。什么食社,联合饭馆不让受欺负的。”
“这?”周长河无言以对。
万万没想到,白莲教如此先进,竟然还搞公会,为从业者爭取利益。
他心情有些复杂,不知道如何评述。
另一边,徐东还在继续说著,道:
“这各种团社开始时也没什么异样,就是抱团取暖。但几天前,他们突然改变了作风,喊出人人平等,悉以均分的口號来,开始不给我们缴税了,尤其以开饭馆的食社闹的最欢。”
“后来呢。”
“后来你也看到了,他们不交税我们吃什么?於是,税吏就想找个典型,准备好好敲打一番,结果失手將人打死了。才喊你过来收到尸。”
周长河心说,什么叫失手將人打死?
失手的確是失手了,不过是失手在光天化日之下將人打死,而不是在牢里。
牢里就算故意失手也没什么,总有一大堆证据等著,死人又不是按不了手印。
周长河对这里面的道道门清,反正都不是好人。
他不再询问,瓜已吃完,示意学徒冯三背尸走人。
马上就要下值,他还有事情要做。
不过,就在这时,门外却响起喧譁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