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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大唱赞歌（第3页）

>而你们每一个人，

>都是这场抵抗的战士。”

信号发出后十分钟，塔克拉玛干上空再次浮现金色云环。气象专家无法解释其成分，只知道它反射的光谱，恰好对应人类脑波中最接近“安宁”的区间。

一周后，我启程前往云南那所小学。

孩子们早已把“穿中山装的男人”画进了课本插图。校长告诉我，自从黑板上出现“课，开始了”五个字后，全校学生的作文成绩平均提高了27%，尤其是描写亲情的部分，文字异常真挚动人。

我走进教室，在讲台上放下随身携带的晶体碎片。它静静躺在玻璃盒中，内里金丝缓缓流动，像血液。

我对孩子们说：“你们知道声音是什么吗？”

一个小女孩举手：“是我喊妈妈时，她跑过来抱我的脚步声。”

一个男孩说：“是爸爸修拖拉机时哼的歌。”

我说：“声音是爱的痕迹。它不会消失，只会藏起来，等着有人愿意听。”

我打开设备，播放了一段音频??是汶川地震中那位母亲临终录音的净化版。原声嘶哑颤抖，如今经AI修复后，变得柔和而坚定。

教室里鸦雀无声。

放完后，我问：“你们想不想给远方的亲人说句话？”

所有孩子都举起了手。

我们用简易麦克风逐一录制。有孩子祝爷爷生日快乐，有孩子告诉远在工地的爸爸“我想你了”，还有一个小女孩对着天空说：“妈妈，你说变成星星就会看见我，那你看到我今天跳舞了吗？”

我把这些声音全部导入便携终端，准备带回基地处理。

当晚，我梦见自己站在一条无尽长廊中，两侧全是耳朵形状的凹槽，每一个里面都嵌着一枚发光晶体。中央悬浮着那块泪滴形主核，静静旋转。

父亲出现在我面前，不再是照片上的严肃模样，而是笑着，眼角有了我没见过的褶皱。

“你觉得这套系统完美吗？”他问。

“近乎奇迹。”我说。

“但它缺了一样东西。”他摇头。

“什么？”

“**错误**。”他说，“完美的系统没有生命力。只有允许误读、误解、甚至背叛，才能延续下去。你要做的，不是维护它，是让它学会‘生病’，然后自愈。”

我还想追问，他却化作光点消散。

醒来时，晨曦初露，终端屏幕亮着??昨夜孩子们的声音已完成初步编码，即将接入全球网络。但在提交前，系统提示弹出：

>【警告：检测到潜在语义冲突。部分儿童语音包含幻想性表述（如“奶奶变蝴蝶来看我”），可能影响数据纯度。是否过滤？】

我盯着那行字看了很久。

然后，我点击了“否”。

并在备注栏写下：

>“保留所有‘错误’。

>正是这些不准确的表达，

>让声音成了诗。”

回到北京后，我主持召开了“回声起源计划”第三次全体会议。各国代表齐聚香山纪念馆地下指挥中心，议题是如何应对日益增长的公众参与所带来的信息洪流。

有人主张建立审查机制，剔除“非科学内容”；有人建议分级管理，区分“历史记录”与“情感投射”；更有保守派提出限制上传权限，防止系统被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