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珩漫不经心扬起下巴,伸手折下一截伸展到眼前的枯枝。
恰时一个侍卫匆匆跑过来:“启奏太子殿下,太仆寺卿送来了拜帖。”
呵,自从他禁足以来,有些个官员就像约好一样,今日不是这个拜访,明日便是那个登门。
而他们,都曾和江策私下交好。
江珩敛了敛眸,冷漠道:“不见。若再来人将名字记下,不必来通知孤。”
想起江策,他突然想到什么,无情地将手中的枯枝折成几段,询问清风:“听说今年的年宴父皇交给江策操办了?”
“是,二皇子最近频频入宫,而且大张旗鼓地从外地收集了许多鸟类,不知是想干嘛。”
江珩勾唇一笑:“想干嘛?想取代我呗,呵!”
“黎王那里,你不必再去蹲守了,把人都撤回来。江策那,你去打听一下他收集的都是什么鸟,从哪些渠道来的。”
他心里已然有了一个一箭双雕的主意,既然江策那么喜欢表现,那就让他表现个够!
日落夕阳,将男人的身影斜斜地钉在地上,拖出一条长长的尾巴,跟着拐进殿后的一片竹林。
这片竹林是皇后生前命人栽下,如今已是物是人非。
这片竹林也只有他能靠近。
江珩手持一柄长剑立于空地,眉飘偃月,目炯曙星。
剑起剑光连成一线,虎步龙行。剑气带动周围竹子欻欻作响,竹叶斩落一片。
“啪叽”银剑掉落在地。
“还是不行,我觉得我还是适合长枪。”南筝捡起掉落的长剑。
“不行!长枪得练,剑也得练!我说过吧,我的徒弟不好当!”顾宴兮一脸贱兮兮的样子,可算让他找到报复的方法了。
可看见南筝气鼓鼓的样子,他又心软了,大方道:“算了,让你休息一会。”
这时,夏禾蹦蹦跳跳地跑进来,手里还捧着一个包裹。
“姑娘,您看奴婢在后门又发现什么好东西了!”
南筝和顾宴兮围过去一看,一包精致小点。
“也不知谁放的,这几日总有人往后门投放各式各样的好吃的。”夏禾歪着脑袋想了半天,得出一个结论:“会不会是谁一到咱们门前就掉东西?”
顾宴兮一脸嫌弃看向南筝:“你身边的丫头都这么傻吗?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也敢往回拿?”
“三少爷,奴婢都吃过好几次了,没毒,您尝尝?”夏禾认真道。
顾宴兮呲着牙赶紧用扇子拨开夏禾的手。
两人都没发觉,南筝打量春木的眼神,和一旁心思不爽的春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