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想亲自见你们洋子老大的话,该去哪找她呢?我想跟她谈谈还债问题。”
“你不可能找到她的,只能是她找你。”
两人不知在哪找到了勇气,竟然越说越慷慨了起来。
“我要把这个房子租出去,然后带著我老婆远走高飞,你们永远也不会找到我了,转告你们洋子老大,谢谢她替我还了本金。你们走吧!”
秀明说完,把地上的钢管全部捡起来,跨过还撅著屁股跪晕著的大助,进了房间,把四根钢管和长柄大勺、不锈钢锅盖和铝製蒸锅一起丟到客厅沙发上,走进主臥,把装著六万多日元的黑皮包夹在腋下,走出了房间。
“疼~~~疼~~~不要碰~~我需要担架~~担架~~~”
两个幸运儿正要把掉钢管的落难者扶起来,刚抓住他肩膀,掉钢管的落难者,就用著尖细的鼻音哀嚎了出来。
“最好別碰他,不然真跟你们洋子老大做姐妹,”秀明说著,用钥匙把房门锁死,再次跨过昏迷的大助,从幸运儿旁边走过,按下电梯按钮,“我家里已经没有什么东西了,如果你们让开锁师傅开我家房门,进去搞破坏,我就报警……嗯,我就打断你们手脚!”
两个幸运儿脸色难堪,某个幸运儿似乎有了再要碰一碰的想法。
可是打他有什么用呢?
该不会等我进了电梯,砸电梯门吧?
“电梯替你们按好了,”秀明分別指著两个幸运儿鼻子尖,“说谢谢。”
两人面带错愕。
“別忘了转告洋子,谢谢她替我还了本金。”秀明有了一种被鄙视的感觉,算了,不搭理他们了,当即走进消防楼道。
查一查洋子的山合组,魔丸损坏的大助和掉钢管的落难者都是突破口,毕竟他们需要住院好久,肯定会首选最近的医院,到时候去关注一下。
秀明拿著仅剩的储蓄,绕到楼后园。
理子还真听话,蹲藏在墙角,捧著双手,做著祈祷样子,神经兮兮的四处看著,麻绳的蓝色方格床单在旁边堆著。
秀明走近时,她眼底一喜,噌地起身,但到一半时,似乎意识到某些矜持的问题,就缓缓站起了身子。
“老公~”她轻柔喊了一声,微低著头,双手交叠在小腹,小碎步的走出园。
“你这个臭毛病什么时候改?大步跑过来!跳过来!扑上来!”
“对不起老公…我……我忘了……”理子一哆嗦,差点绊倒,踉蹌的几步,已经站在了秀明面前。绞动著手指,一脸的懊悔样子。
从小爸爸妈妈就是这样教的,实在是办不到……
“就知道你会忘,所以,我们今晚要住綾子家,”秀明四下瞅了瞅没人,快速掀起理子米白色针织衣的下摆,瞧了瞧她腰间,果然一圈被床单麻绳勒出的血色红印。
“老公~请,不要在这里……会被別人看到的~~”
在秀明撩起理子针织衣下摆时,她脸蛋腾得涨得通红,几乎本能地要阻止,但双手只抖了抖没抬起来,继而转著脑袋四下瞄著,娇羞低语。
“为了惩戒你屡教不改的小碎步臭毛病,我们今晚必须住綾子家。”
她腰间的红色勒痕,简直是触目惊心,一周也消退不了,真是糟糕透了。
“嗯…”理子紧抿著嘴唇点头。
虽然秀明之前早说过了,也知道已经没法改变,但再次听到他说出綾子的名字,还是感觉心口压了块石头。
为什么老是提起她?
“老公……您,您没受伤吧?”
理子提著一口气,小心翼翼的表达自己的关心。
她担心,这样问的话,会不会让秀明產生一种对他没信心的感觉,可实在是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