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不来呀,今天你是出不了这皇宫了,就算活着,王爵肯定没了!
蠢货!
孙太后笑容依旧:“原来郑王病了呀,去仁寿宫拿两支人参,给郑王补补身子。”
郑王想哭,您俩斗法,自己斗呗,能不能别带着我?
我还小,经不住您两位舌枪唇剑啊。
“皇太后赏的,收着吧。”
朱祁钰笑道:“快把饭交给郑王,郑王饿得发昏,快吃吧,朕不算你殿前失仪。”
尚食局太监送来一只饭桶。
郑王差点晕厥过去。
这谁吃得了啊!
“陛下……”郑王要求饶。
“吃!”
朱祁钰目光一寒。
然后抖动前袍,坐在右侧椅子上。
孙太后坐了他的椅子,这是违制的,但孙太后就仗着皇帝孝道有缺,告诉皇帝,你若动朱祁镇,哀家就和你玉石俱焚。
朱祁钰听懂了,所以他把椅子让给她坐。
郑王含着泪,再次化身干饭人。
“朕刚才还问呢,谁想座这椅子!”
朱祁钰指着孙太后坐的椅子,笑着说:“却把诸王吓惨了,以为要谋朝篡位呢?”
孙太后却笑不出来了。
她斜了眼皇帝,笑道:“哀家一介妇人而已,您还要和一介妇人一般见识呀?”
“唐高宗让武皇后帮他处理朝政,最后处理出一个武周朝出来。”
朱祁钰也在笑:“先帝在时,不知张太皇太后可曾坐过他的椅子?”
“也许,漠北王当皇帝时,您也时常坐他的椅子。”
两个人在角力。
但诸王被吓惨了。
随便一句话传出去,都是杀头的罪啊。
尤其那椅子!
那是谁都能坐的吗?
坐了,就得死!
“张太皇太后是先帝亲母,哀家也是陛下的亲母,如何会抢夺自己儿子的皇位呢?”孙太后见招拆招。
“武则天抢夺中宗李显、睿总李旦的皇位,可没一点负罪感呀。”朱祁钰笑眯眯道。
“从古至今只有一个武则天,哀家岂是那等狠心之人?”
孙太后歪头看着朱祁钰,露出慈祥的笑容:“您和镇儿一样,都是哀家的儿子,哀家爱煞了你们兄弟。”
“被皇太后慈爱,是朕之福啊。”
朱祁钰笑容不减:“曾经漠北王坐这把椅子,如今朕又坐这把椅子,皇太后怎么看呢?”
该死的废人!
你在逼着哀家当着诸王的面,承认你的正朔!
哀家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