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这满朝堂上都是害群之马啊?”
“去年谁负责西北京察的?全部革职!负责甘肃京察的,全部处死!”
“中枢负责京察的官员,全都吊起来,抽十鞭子!”
“当不好官就给朕滚!不要鸠占鹊巢,当着官不干人事!想赚钱去经商,别来当官!想偷懒就去死,大明不养闲人!不养废物!”
“立刻重启京察,再查一遍!”
“今年的京察朕来亲自盯着,所有怀疑对象,小到地方的一个最低级的小吏,大到中枢的阁部重臣,查出一个是一个!”
“定任务!查不出来,审查的官员就抓起来,鞭死!”
朱祁钰发火:“朕倒要看看,官员里究竟有多少害群之马?”
陈文瑟瑟发抖,十年了,没见过皇帝这般愤怒。
那个支配朝堂恐惧的皇帝又回来了。
“老臣遵旨。”陈文哆嗦。
“还有,无能的官吏,连续三年考核政绩平平的,统统捉拿,鞭死!”
“中枢不养闲人!不养废物!”
“当官就有当官的样子,拿出真本事来,给大明效力,没真本事抓紧滚蛋,别占着茅坑不拉屎。”
“天下各省,立刻清查!”
“先自查,然后中枢再查!营私舞弊的,一概同罪!不管是谁,全都杀!”
朱祁钰面容凶厉:“令厂卫派番子下去查,一个官员一个官员的查!”
于谦觉得皇帝过火了,这么查的话,估计团灭。
他不知何时离开凳子,也跪在地上。
“邢郡王起来。”
朱祁钰收着火:“你们几个滚出去跪着,别在这碍朕的眼,担不起这个担子,就抓紧滚!担得起,就好好干!”
陈文三人抹了抹额尖的汗水,确定了,皇帝还是那个皇帝。
刚出去,就传来皇帝的吼声:“让军吏司、北镇抚司主事的都给朕滚过来!”
“朕对他们优容,他们当朕是病猫吗?”
朱祁钰十分生气:“用陈米糊弄前线军卒,他们吃坏了肚子,谁来开疆拓土?那帮蛀虫吗?”
“再去查!那些陈米是从哪流出来的?”
“所有涉事人,全部诛九族!剥皮!”
“钱溥,滚进来!”
钱溥一哆嗦,立刻进来,跪在大殿:“陛下,微臣在。”
“即日起,监察司给朕清查天下军粮数目,还有军械厂也要查,朕倒要看看,什么蛀虫敢动朕的东西!”
“抓到一个剥皮一个,挂在当地,永远不许摘下来!”
没有蛀虫那是做梦。
主要是军械厂,如果一查,估计能让天下十几个军械厂停摆。
能揪出几万个硕鼠。
钱溥却知道,这是文官插手进入军方的好机会。
这也是皇帝让文官去查武将的原因,他们会往死里撕咬武将的,如果不咬,皇帝就换一批狗。
“微臣遵旨。”钱溥自然答应。
朱祁钰气冲冲坐在御座上:“朕再不动手,都以为朕残了呢?哼,朕倒要看看,谁是硕鼠!”
于谦却想到另外一层,内帑没钱了。
内帑的钱,供应民间足足十年,有个金山估计也花没了,而且这些年钱是往死里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