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度厉吼:“余家已经走了!”
“上饶很多小家族,已经分割完毕了,迁去湖南的去湖南,去广西的去广西!”
“人家都已经上路了!”
“咱家呢?这不同意,那不同意!”
“难道要走那黄泉路吗?”
祖祠里,静悄悄一片。
主宗和旁脉也不争了,也不闹了。
“我们支脉愿意走!”
陈三石道:“但银子必须多分,而且,你们藏的银子,都得拿出来!”
陈老六被打死了。
到底被谁打死的,沙铉也不知道,应该是被支脉的人给打死的。
“你们想多分?可以呀,问问锦衣卫大人同不同意!”陈度真是见识到了人心。
一家人,怎么会走到这一步啊。
这样的家族能不败落吗?
看了眼沙铉,陈三石立刻闭嘴了。
“说了是平分,就是平分。”
沙铉笑眯眯道:“虽说是全部家财平分,但具体如何算,还得你们自己定。”
这番话,让陈度脖颈发凉。
仿佛主宗还藏着银子似的。
“全部家资,就这六百多万两,算上宅子、铺面、田亩、庄子等固定产,最多八百万两。”
陈度有气无力道:“真的没有了。”
“我们不信,肯定还有海量的银子藏着呢!”
陈三石道:“你们主宗不把银子拿出来,我们就不走,大不了抄家灭族,大家一起去死!”
“你!”陈度气坏了。
要么就是主宗被迁走,支脉占据老宅。
沙铉看在眼里,笑在心里。
就这样已经吵了七天了,还是吵不出一个结果来。
“问题是没有了,我们怎么拿啊?”陈应的儿子陈源道。
“那你们主宗移民去广西,我们留在祖宅。”
“我们同意你们将所有造纸设备运走,折算成钱即可。”
“也算平分。”
铅山费氏,最值钱的,一个是耕读传家的御笔,是太祖皇帝亲笔赐字,赐给先祖陈修的。
另一个就是造纸的设备。
支脉愿意放弃造纸设备,就是最大让步。
铅山的造纸设备是非常完善的,去广西新地重造这些设备,最少需要十年时间以上。
陈家移民的地方是,廉州府的钦州。
靠近海边,风景优美,就是不太安全,海寇横行。
最开始选择的地方是浦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