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的假山,其实是涂了层土的银山。
整个假山,都是银子做的。
“大人,也就一百多万两,不可能就这点。”番子粗略估算后,大失所望。
既然藏了一处,就说明陈家还有藏银子的地方。
沙铉看着这座银山,眼现贪婪之色。
陈度步履蹒跚的穿过一道道院落。
府中的大乱基本上已经平定了,遍地都是尸体,活着的人也趴在地上,分不清是谁。
整个宅子,被江西军和锦衣卫霸占。
已经找到了三处藏银子的地方,合计五百万两左右。
而锦衣卫沙铉,和千户楼祜,百户张晓等人在曾经只有家主才能坐的正堂里喝酒玩乐。
陈度慢慢跨入正堂。
蹒跚地走过来,噗通一声,跪在了沙铉的面前:“大人想要干什么,陈家不敢有任何怨言,只求大人,别杀了!”
沙铉醉眼迷离:“陈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本官怎么听不懂啊?”
“大人想要财,就请拿去。”
“若看上陈家哪个妇人,就纳了走。”
“若看上草民这一介皮囊,也请拿了去!草民绝不眨眼睛!”
“只求大人,不要折腾陈家了!”
陈度嚎啕大哭。
这一场杀戮,陈家人心四分五裂,元气大伤。
藏的银子没藏住。
家主陈应死了,家主的威严也彻底崩塌。
甚至,陈家旁支别脉,死了的几百个人,整个陈家大宅,充斥着血腥味。
“陈先生此话从何说起啊?”
沙铉喝了口酒,缓缓道:“这叛乱,是你陈家人招惹起来的,你陈家人自相残杀。”
“也是你,请本官帮你陈家镇压叛乱。”
“怎么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反倒怨怼本官了呢?”
说这里面没有你锦衣卫使坏,鬼才信呢!
“大人,喜欢什么,尽情拿去。”陈度身心俱疲。
楼祜两眼放光,能从陈家捞一笔,比他打十年仗赚得都多。
“提督大人铁令,一个铜板,本官也不敢收。”
沙铉冷冷道:“此事,终究是你陈家分配不公引起的,和我锦衣卫,毫无关系。”
“当然了,这酒菜钱,锦衣卫和你结算的,不会差你家一个铜板的。”
“陈先生若有事,就请自便;若无事就一起喝几杯?如何?”
陈度不愿意和他沙铉说话。
他沙铉还不愿意和你陈度说话呢。
一切都是你陈家咎由自取,怪得了谁?
陈度失声痛哭:“大人,你们究竟要干什么啊?”
“移民,平分家产!”
沙铉肃然道:“这是提督大人的铁令,谁敢不遵?”
他语气微缓:“说来说去,此事都是那个陈应过于贪婪引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