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的意思是,边征边抚,步步为营,蚕食其部。”
王越的话,总结得十分到位。
朱祁钰颔首:“王越,你这番话深得朕心啊。”
“谢陛下夸赞。”
看得出来,皇帝是舍不得打富裕仗的。
大家都抠门惯了。
忽然冒出来海量的钱粮,都不知道怎么花。
打发走王越。
朱祁钰继续处置奏章,他如陀螺一样,生活简单枯燥。
“皇爷,江西和南直隶的奏报,都送上来了!”
冯孝先把含山公主的密奏呈上来。
还有王竑的密奏。
朱祁钰看完,嗤笑两声:“五十万两银子,就想买他俩的狗命吗?还是想保住尹家啊?”
在密信中。
含山公主承认了,他是朝堂安插在南直隶的暗探。
但不是宣宗皇帝安置的。
而是正统皇帝安插的。
皇帝派都知监来南直隶大肆抓捕钉子的时候,尹家收拢了一批,但都秘密处死了,尸体埋在家中,可以请都知监验明正身。
而且,含山公主承诺,愿意为朱祁钰继续充当南直隶暗探。
“哥哥呀哥哥,你藏的够深的呀!”
朱祁钰御笔写下几个字:“缴两千万两认罪银。”
冯孝看见这几个字,倒吸一口冷气:“皇爷,尹家有这么多钱?”
他心动了。
“没出息的东西,信不信魏国公家里的钱,比十个内帑还多?”
“但能动吗?”
朱祁钰冷笑:“这叫投石问路。”
“动动脑子,能用钱解决的事,还叫事吗?”
“朕想看看,这含山老公主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冯孝讶然:“皇爷,不就是和海商勾结那点事吗?”
朱祁钰把密信丢给他。
“她自己都承认了,还是秘密吗?”
“朝堂的律令,片板不下海!”
“她含山公主触犯了不说,还明目张胆地贿赂朕,什么意思?”
“不就说明,她用小把柄,隐藏真正的错误吗!”
“你说说,能是什么事呢?让含山公主避而不谈呢?”
朱祁钰也猜不透,但肯定跟海上有关系。
“奴婢愚笨,猜不出来。”冯孝可没看这么透彻。
本以为含山公主就是贪点钱财,充当密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