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哪次恭敬过长辈了?
这不都是跟您学的吗?
常德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在本宫头上作威作福?
固安越想越气,但下句话,直接让她脸色僵硬。
“贵妃近来身子不爽利,固安无人管教。”
“常德,就由你来代为管教吧。”
“朕这个女儿,不听话得很啊。”
朱祁钰为了拉拢常德,把女儿给卖了。
“父皇……”
固安脸色惨白,落到常德姑姑手里,还能有好?
她想说话,求父皇开恩。
可,朱祁钰瞪了她一眼:“滚出去,站规矩去。”
常德掩嘴轻笑,挑衅似的瞪了眼小屁孩。
固安跺跺脚,到承乾宫外站规矩。
没让她在养心殿外站规矩,那是不能丢皇室的脸,否则她固安还能嫁得出去?
“满意了?”朱祁钰漂着常德。
“谢陛下为臣妾出头。”常德盈盈跪拜。
“以后莫说酸话了,你在朕的心中,和朕的皇子皇女,分量是一样的。”
朱祁钰站起来:“固安就交给你管教了。”
“臣妾谢陛下天恩!”
常德仰起高傲的头颅,脸上洋溢着笑容。
如一只骄傲的孔雀走出了养心殿。
别以为她让薛厦娶方毅的女儿,就是想攀附固安的势了,大错特错,她攀附的是方家的势。
再说了,能管教皇女,那才是权力的象征呢。
冯孝进殿,低声问:“皇爷,是不是过了?”
“玉不琢不成器。”
“固安受了其母的影响,人格扭曲,行事偏激,心中充满怨怼。”
“她在宫中什么样子,朕一清二楚。”
“朕想管,却有心无力。”
“就让常德帮她矫正矫正吧。”
“以毒攻毒,让她知道,做公主的使命是什么。”
朱祁钰懒得思考这些细枝末节。
心里琢磨着,那匣子,是皇太后的烟雾弹呢,还是真有这个匣子?
在漠北王府。
一间破旧的柴房里,门窗被钉死,没有一丝光线映照进来。
“让本王睡觉,让本王睡觉……本王要睡觉……”
朱祁镇被戴上枷锁,眼皮子合上,就被蜡烛烧睫毛,逼得他又睁开眼睛,整个人浑浑噩噩。
足足过去了三天,不许他闭上眼睛,不许睡觉。
“把东西交出来。”黑暗中,许感的声音传来。
“你个狗奴敢给本王动刑,本王必不饶你!”朱祁镇像定时的闹钟,眼眸忽然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