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熬过去,本官佩服。”
秦老汉撑开眼皮,浑身哪里都痛,睁开眼皮都疼。
他摸不准范青的套路。
“你们问的,小人都说了,其他的真不知道了……”
范青目光扫过样样刑具,笑了两声:“认识田青吗?”
“不认识。”
“是你老乡,都是浙江的。”
范青笑道:“他嘴巴也跟你一样硬,还都是一个地方的人。”
“老兄,你们那的人,是不是都特别聪明?特别会经商啊?”
“调包出来的军械,还能刮出一层油水,对吧?”
秦老汉瞳孔微缩。
范青自顾自地说,他进入了办案的盲区。
撞墙了,暂时出不来。
“你可不简单啊,收买了七十几个民夫,试图煽动作乱。”
“若非陛下圣明,可就真让你得逞了。”
“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犯上作乱呢?”
“甚至,你的名字也是假的。”
“在你的户籍地,也找不到你的家人。”
“老兄,你可真干净啊,仿佛是天生干这行的。”
“曹营督审了你两天两夜,你都不招供,看来本官也是徒劳无功啊。”
“本官也不自找没趣。”
范青自问自答,招招手,进来个番子。
“不让他睡觉,什么时候招供,再睡觉。”范青淡淡道。
那番子满脸懵:“不睡觉有什么用呀?大人,要不继续上刑吧?”
“上什么刑?他都这样了,上刑能熬住几遍?”范青呵斥。
不让我睡觉?
秦老汉自己都乐了,这什么罚?
范青走出审讯室,进入公衙。
曹吉祥正在喝茶,面色阴沉,显然心情很差。
范青过去见礼。
曹吉祥不怎么搭理他。
“敢问营督,今日抓捕的张府家丁明细,可否给下官一份?”
“去找刘玉。”
曹吉祥懒得理他,心情郁结,一口一口喝着闷茶。
办公时间不许喝酒,不然他就借酒消愁了。
要不是范青有圣旨,才不理他呢。
范青穿过几进院落,找到刘玉,要来名单,看了一遍,发现有个人叫张涛。
“兄弟,这个张涛关押在哪里?”范青怀疑,这个张涛,就是消失的张克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