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
朱祁钰指着那管家:“其九族凌迟!”
“张家的家丁,悉数捕杀,一律处死!”
“无论跑去哪里的,都杀!”
张忠却傻了。
皇帝说,英国公无嗣,就是说史书上记载,英国公没儿子。
他算什么?
“陛下开恩啊,陛下!”张忠不停磕头。
朱祁钰伸手一扇。
贺知恩立刻明白,皇爷是让张忠一家几个人彻底消失。
皇爷不想看到他们。
“难道,土木堡之败,和漠北王真没关系吗?”朱祁钰忽然爆喝。
胡濙明白,皇帝在点他呢。
立刻跪在地上:“陛下,漠北王贪功冒进,过于急切,才误中有心人的算计,又宠信王振,将兵权尽付于王振之手,所以才大败……”
他罗列出很多条罪责。
朝臣跟着附和。
“朕欲降漠北王为郡王,诸卿可有异议?”
皇帝这一刀,没斩在全体勋臣身上。
砍漠北王脑袋上了。
“陛下,漠北王确实有错,但毕竟是曾经龙御九天之尊,如何能纡尊降贵降为郡王呢?”胡濙认为不妥。
“郡王就不尊贵了?”
朱祁钰反问:“定兴王不也是郡王吗?不尊贵吗?”
皇帝埋汰朱祁镇呢。
“陛下,今日所讨论之事,不能记载在史书之上,更不能让天下人知晓。”
“您贸然降格漠北王,岂不让天下人笑话您没有格局?让后人嘲讽您吗?”
“让您背了黑锅?何其冤枉!”
胡濙换个角度说话。
朱祁钰听着舒服多了:“便依了老太傅吧,等以后寻个由头,降格为郡王吧。”
就是说,这次不降,下次降。
“陛下圣明!”胡濙磕头。
“于谦!”
“下了朝,你去拜访满朝勋贵!”
“告诉他们,这些年贪了多少,给朕原方不动的,送回来。”
“少一分,朕就摘了他们的狗头!”
朱祁钰冷冷道:“勋贵、勋贵,国朝供养尔等,是为了上战场杀敌的,不是让你们吸大明的血,然后上了战场,次次战败的!”
“有些人已经死了,朕懒得再翻旧账。”
“但是,得告诉他们。”
“他们干的那些破事,朕都清楚!”
“都知监,去传旨,每个人抽三十鞭子,让他们长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