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钰慢慢走过来,喝问:“你们说,朕刻薄过你家吗?”
“没、没有!”孔希塬赶紧摇头。
“那你们入京,告什么御状!”朱祁钰暴怒。
“晚生等是检举罪臣……”孔克昫立刻道。
啪!
朱祁钰一个耳光抽在他的脸上:“亏你说得出口!”
孔克昫被打蒙了。
完全没想到,皇帝会对他动手。
他根本就不知道,他的靠山李贤,皇帝也不是没揍过,你们算个屁啊。
“谁是罪臣?”
“看看!”
朱祁钰把奏章丢在地上:“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是孛来亲口供述的!”
“还想蒙朕?”
“朕是信你,还是信辽东军啊?”
孔克昫翻开奏章,脑袋轰的一声炸开。
署名曹义。
供述人是孛来,字迹清楚,还有孛来的血手印。
“污蔑,陛下,这是污蔑啊!”
孔克昫赶紧匍匐在地,颤颤巍巍道:“陛下,那焦胜、焦谦、施艽,都是曹义手下将领!”
“还有,京中尚有焦礼和施聚,那都是曹义的心腹爱将啊!”
“曹义为他们遮掩罪状,乃顺理成章!”
“晚生不服,这是污蔑之词!”
孔克昫早就防这一手呢。
靠这本奏章,扳不倒他。
“上万斤铁,你说朕能不能查出来源头?”
“又是从山东运到辽宁,难道就没一点漏洞?”
朱祁钰冷冷问:“朕没查,是给你们孔家面子。”
“孔克昫,别给脸不要脸!”
“晚生无愧于天地,孔家无愧于苍生!”孔克昫坚持道。
孔克昫是咬定了,皇帝查不出来。
起码今天查不出来。
这就是他的底气。
不然没法吃人血馒头。
可是,他们却忘了,密奏到达京师的速度,是比他们入京快得多的。
“不见棺材不落泪!”
“朕本想给你们脸,你们却自己不要脸!”
朱祁钰从案上找出一本奏章出来,举起来:“孔克昫,今日,朕就将你五马分尸!”
啪!
奏章砸在孔克昫的脸上。
这是林聪上的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