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钰道:“宣他进宫。”
“朕要在会馆里办一场诗会,去内帑取几件字画交给他,办得热闹一些。”
“先不卖,多办几场,吸住了文人的眼球。”
“再慢慢卖。”
冯孝明白,先造势,商贾很常见的办法。
再找几个托,哄抬物价。
皇帝为了赚银子,也是煞费苦心。
“可是皇爷,那样能赚几个钱呀?”冯孝苦笑。
工部缺口七十万两银子,靠卖些字画能赚几个?
“别急,字画慢慢变现。”
“会馆能靠诗会,积累起口碑来,进项也是不少的。”
“还有巡捕营,每个月都往内帑里送银子。”
“银子确实缺。”
“但还能坚持一段日子。”
朱祁钰慢悠悠道。
冯孝纳闷,这不符合皇爷的性子啊。
皇爷性子急,做什么事都恨不得唾手可得,这次怎么一点都不急呢?
等等!
字画、文人!
皇帝是用字画钓鱼啊,钓那些从江南来的傻鱼。
这回乐子来了。
朱祁钰瞅冯孝乐了:“朕可能微服私访,到时候你最好安保。”
“皇爷,您出宫是不是太危险了?”冯孝并不放心。
“朕总要出宫去看一看啊。”
朱祁钰叹了口气:“都说宫外欣欣向荣,朕想亲眼看一看。”
“百姓田地里的秧苗怎么样了?”
“百姓过得生活如何?”
“朕都该知道的。”
“所以朕只信你,你为朕遴选卫士,多多增加护卫,朕也不说话、不露面,应该没事。”
朱祁钰按捺不住出宫的心。
当然,在出宫之前,他还要让厂卫在京中清洗一遍。
正好舒良在京中,让他做完就走。
“告诉舒良,朕可能微服出宫,让他扫清障碍。”朱祁钰目光闪烁。
“奴婢遵旨!”
朱祁钰继续处置奏章。
到了晚间,他没诏妃嫔侍寝。
胡濙建议他七到十天一次,他遵循医嘱,睡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