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冯孝全都听到了,他知道,皇帝的身体是能绵延子嗣的。
太监的富贵,不止牵系在皇帝身上,更在太子的身上,只要皇帝诞下龙嗣,他们的富贵得以保证,才会更加忠心。
宫中是这样,前朝何尝不是?
那些卖命给皇帝的文武百官,都牵系着宫中。
皇帝没有子嗣,无法保证他们的世代富贵。
所有人都盼着,皇帝的孩子出生。
这一天终于要来了!
朱祁钰压住心中喜悦,走上正殿。
处置会奏章。
“老太傅,陪朕出去走走。”朱祁钰走出大殿。
胡濙隐隐猜测,皇帝关心漠北,毕竟还在打仗。
“老太傅,给朕看看脉吧。”朱祁钰走到凉亭里。
胡濙要跪下,朱祁钰请他坐下,伸出手腕。
他不能只信任谈允贤,偏听则暗,要多问几个人,才能确定。
但是。
朝臣也在品皇帝的性子,皇帝的多疑,就差写在脑门上了。
此刻,胡濙能放大皇帝心中的多疑,也能让皇帝暂且安心,大明未来的走向,何尝不在朝臣手里?
朱祁钰竭力挣脱,不想当提线木偶,何尝又不是提线木偶呢?
等朝臣彻底摸透他的性子,就会用新的办法骗他,也变相把他装进笼子里。
宣宗皇帝,就是最好的例子。
他看似掌握天下,其实是文官的提线木偶。
做皇帝,就要极为嬗变,让朝臣永远摸不透皇帝的性格,他才能不会被骗。
“陛下脉象强劲有力,身体已然大好。”胡濙却品鉴出更多。
以前的朱祁钰,缺乏毅力、恒心,做事追求快、急;
如今性子沉淀,变得有恒心有毅力,做事也张弛有度。
做皇帝,**实在太多了。
就说这宫中,汇集天下贵女,各种颜色的,可谓是多到挑花了眼。
偏偏皇帝视若空气,可见其毅力。
人最可怕的就是克制住欲望,这样的人,都有大志向。
胡濙在琢磨皇帝的性子。
朱祁钰也在观察胡濙,他究竟能不能护佑住朕的性命,朕该如何让自己长寿呢?
“朕可否行**?”朱祁钰又问。
“陛下身体康健,自然是可以的,只是请陛下万望节制,绝不能多次、频繁。”
胡濙跪在地上,眼神诚恳。
“老太傅请起,那老太傅以为几次为佳?”朱祁钰问。
“七天到十天一次,方是养生之道,绝不可过多、过频,会影响陛下圣体。”胡濙认真道。
是不是太少了?
这人呐,最难的就是克制自己。